印粒一臉不耐煩地嘟囔道:“去什么去啊,上次去就啥都沒看到,人你不也殺了一個嘛,還去干啥呢?”
劉夢聽了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她瞪大了眼睛,反駁道:“怎么著,這人難道是我殺的不成?你自己以前殺的人難道還少嗎?”
印粒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道:“這要是讓城內的執法者知道了,我肯定會被送去當誘餌的!”
劉夢冷笑一聲,不屑地說:“當誘餌的活你最合適不過了,喪尸來了,你直接往土里一鉆不就得了!”
印粒被劉夢的話氣得火冒三丈,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伸手捏住劉夢的下巴,惡狠狠地說:“誰教你這么跟我說話的?我要是真去當喪尸誘餌了,你覺得你還能有啥好日子過?”
劉夢的下巴被印粒捏得生疼,她一邊掙扎著拍打印粒的手,一邊求饒道:“印哥,印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快松手吧,疼死我了!”
“疼就對了,劉夢,別忘記了,現在你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我,你也蹦跶不了多久!”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也不是煩,讓吳霜給跑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去執法者那里。”
“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那就先不去時時樂,先去執法者所在的執法大樓看看。”劉夢點頭道。
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吳霜想不透為什么劉夢要這么對待她們姐弟二人。
陳叔看著眼神發冷出神的吳霜道:“姑娘,你沒事了吧!”
吳霜搖了搖頭。
見吳霜沒有說話,集裝箱里的陳叔和馮子便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叔,這真的是你侄女嗎?我怎么瞅著她有點面熟呢。”馮子面露狐疑之色,壓低聲音對陳叔說道。
陳叔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回答道:“馮子啊,她到底是不是我侄女其實并不是眼下最關鍵的問題。你瞧瞧這姑娘,渾身臟兮兮的,衣服上還有血跡,我擔心她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測,要么就是被人給糟蹋了。”
馮子聞言,趕忙將目光投向坐在地上的吳霜。
只見吳霜頭發凌亂如草,眼神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馮子不禁嘆息一聲:“唉,叔,你說得有道理。可這姑娘總不能一直待在咱們這兒吧?萬一有人找來,咱倆可怎么應付啊?”
陳叔略作思考,權衡利弊之后說道:“嗯,你說得對。
等會兒你去問問這姑娘住在內城什么地方,然后順便送她回家。”
陳叔之所以會這么做,一方面確實是出于好心,畢竟他看到吳霜這副可憐模樣,于心不忍;另一方面,他也想到了之前自己買刀時吳霜給的食物,那確實幫了他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