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在基地的角落里搖曳不定,投射出劉夢和印粒兩人模糊的身影。
劉夢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基地邊緣不是有喪尸,安全嗎?”
此刻的她,滿心都是對吳霜等人的忌憚,在她心底,還盤算著只要能找到一個集裝箱藏起來,躲過吳霜的搜尋便好,至于基地邊緣的危險,似乎也能暫時拋諸腦后。
印粒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偷聽后,才緩緩開口:“安全的。你想想,基地外圍的喪尸早就被官方的人清理得差不多了。
就算真有意外,外圍喪尸數(shù)量多,咱們不在內城待著,去外城住下也可以。
先躲一陣子,避開你以前那些不懷好意的室友。等過段時間,找機會加入異能者小隊,有了伙伴做后盾,她們再想動我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印粒的聲音沉穩(wěn)而冷靜,每一個字都像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然而,在他平靜的表象下,內心也在暗暗擔憂計劃能否順利實施。
劉夢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仍有一絲猶豫,她緊了緊身上破舊的外套,輕聲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既害怕繼續(xù)留在這里會遭遇不測,又對這熟悉的基地內城有著難以言喻的眷戀和不舍。
印粒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他向前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現(xiàn)在就走。剛才你的室友要是把基地執(zhí)法隊的人帶來,我們的死期就來了,他們肯定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
要是被基地的管理者發(fā)現(xiàn),咱們肯定會被牽連,搞不好都得被抓去當誘餌喂喪尸!”印粒的話語中充滿了緊迫感,他深知基地的規(guī)則殘酷無情,一旦被卷入這種麻煩事,后果不堪設想。
劉夢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些被當作誘餌的悲慘場景,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沉默片刻后,印粒開口說道:“基地現(xiàn)在估計沒空管這些事。我聽說之前基地派了不少人和異能小隊出去執(zhí)行任務,結果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基地的高層們還在為要不要再派人去爭論不休呢。”說著,她緊緊盯著印粒,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
劉夢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她追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消息的?”在她心中,印粒知曉這些信息的途徑十分可疑,這讓她對印粒的信任產(chǎn)生了動搖,內心的不安也愈發(fā)強烈。
印粒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他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輕描淡寫地說道:“就是不小心聽到的,基地里消息傳得很快,我也是偶然聽到別人說起的。”她在心里暗自祈禱劉夢不要再追問下去,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
劉夢微微瞇起眼睛,盯著印粒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再追問。
她心里明白,印粒肯定有一些秘密是不會告訴她的,就如同她自己心中也藏著對印粒復雜的情感。
那是一種交織著仇恨與依賴的矛盾情感,她有時恨不得印粒立刻消失,因為印粒的存在時刻提醒著她曾經(jīng)遭受的傷害;
可有時又覺得,如果印粒真的不在了,在這危機四伏的世界里,她將孤立無援,不知該如何生存下去。
劉夢陷入了深深的矛盾與痛苦之中,她的內心仿佛被無數(shù)根針刺痛著。
她望著基地外那片黑暗,不知道等待著她們的究竟是安全的庇護所,還是更加危險的境地。
而印粒在她身旁,雖然是同行者,卻又像是一個捉摸不透的謎團,讓她既依賴又恐懼。
未來的路充滿了未知,劉夢感到一陣迷茫,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末世的陰霾籠罩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危險的氣息。
吳家耀心急如焚,他四處尋找著吳霜姐弟的蹤跡,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在割著他的心。
此刻,他一路狂奔來到了時時樂酒店處,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急切,毫不猶豫地直接朝著七樓707套房的方向沖去。
他站在電梯里,不停地跺著腳,眼睛死死地盯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樓層數(shù)字,仿佛這樣就能讓電梯升得更快些。“叮”的一聲,電梯終于到達了七樓,門剛打開一條縫,他便側身擠了出去,大步流星地朝著707房間奔去。
到了房門口,他顧不上調整呼吸,便焦急地用力敲門,“砰砰砰”的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