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顧辭冷靜地吩咐道,“背上智兒,咱們趕快走。”
“知道了,阿娘。”
“他嬸子,別怕,”顧辭又回過頭對胡玫說道,“去我家。”
“顧嫂子,我……”胡玫哽咽著說不出話。
顧辭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說道:“他連碰都沒有碰到你,哭什么哭,多大點破事兒!”
胡玫點頭,哆嗦著雙手,在顧辭的幫助下,鎖好院門,腳步踉蹌著,跟著顧辭出了門。
一路上,沒人說話,胡家發(fā)生的事情除了他們幾人,也無他人知曉。
紫大山回到正屋,就見閨女的小腦袋都探到炕沿外邊了。
他心頭一暖,趕忙快走幾步,輕輕一撈,就把閨女穩(wěn)穩(wěn)地抱在懷里。
“阿爹,怎么樣?”
紫大山哭笑不得,怎么閨女問話跟老妻一模一樣?
“都妥了,”紫大山嘴角帶著笑,還是如實給閨女作著匯報,“這片地挺大的,除掉你虎叔家留下的,還能有個三百多畝。”
他沒說銀錢不夠,什么都指望著閨女,他沒臉。
他的閨女才一歲,就要天天為家里的生計操心。
他想著明天上山看看,能不能再獵點什么。
“那村長叔知不知道一畝多錢?”
“嗯,這算是荒地,一畝需要二兩銀。”
“二兩呀,”紫寶兒從阿爹懷里爬出來,小手手撐著下巴沉思著,“那阿娘手里的銀錢指定是不夠噠。”
紫大山:……
這話他可沒法接,老妻手里有多少銀錢他都不知道,小閨女是怎么知道的?
“阿爹,”紫寶兒突然從炕上站起來,“咱明兒個上山。”
紫寶兒是通知,不是在征求意見。
“好,”紫大山看著閨女的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寵溺地應道,“明兒個阿爹帶你上山。”
確認了,是他紫大山的親閨女,父女倆心意相通啊!
“不早了,”紫大山拍拍閨女的小腦袋,“洗洗睡覺?”
“再等會兒,”紫寶兒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脆生生地拒絕,“等等阿娘。”
就在此時,籬笆門傳來拉動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凌亂的腳步聲。
“大郎家的,”顧辭在院子里喊道,“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