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還想吃,就是吃不下了。”凌三也跟著哀嚎。
“那兩個袋子里是什么?”凌二好奇地問道。
不會也是寒瓜吧?
“這也是寒瓜,”紫大郎老實回答,“是要準備送給廣安堂佟掌柜和福源酒樓楚掌柜他們的。”
“為什么要送給他們?”凌三不解。
紫大郎撓撓頭:“前段時間上山采到一些藥材和菌菇,多虧兩位掌柜關照,另外……”
紫大郎不好意思地繼續(xù)說道:“家母讓咱們兄弟跟兩位掌柜打聽下,鎮(zhèn)上學堂的事情。”
“學堂?”凌天好奇,“家里有人要讀書了嗎?”
“嗯,”紫大郎答道,“家中幼弟還有小一輩的孩子們要讀書。”
“哈哈哈,”凌三笑得合不攏嘴,“那你可就舍近求遠咯。”
說完,還暗示性地對著紫大郎擠眉弄眼,朝凌天那邊努努嘴。
求我家少爺啊!
紫大郎別看平日里總是憨憨的,但其實聰明著呢。
他對凌三的暗示,秒懂。
“縣令大人,”紫大郎也不拐彎抹角,拱手直接問道,“能否給草民推薦一個學堂。”
“家母說,不求功利,只求做人、明事理。”
“不求功利,只求做人、明事理”。
凌天仿佛又看到顧辭那張莫名熟悉的臉。
“家里之前有人讀過書嗎?”凌天問道。
“家中幼弟自小讀書,”紫大郎猶豫片刻接著說道,“只是去年大旱糧稅欠繳,再加上服徭役,家中僅有的銀錢都做了抵頂。”
所以,紫五郎只能是休學在家。
“嗯,他原來在哪個學堂?”
“北文學堂,”紫大郎實誠地回答,“但是不知為何,家母不想讓幼弟再去北文學堂。”
“北元書院?”凌二提出建議。
紫大郎眼睛一亮,轉(zhuǎn)瞬就黯淡下去。
北元書院,是北元鎮(zhèn)最好的書院。
有舉人老爺坐館授學,先生最低也是秀才出身。
但是,但凡能進北元書院讀書的,要么官家子弟,要么有錢人家子弟。
像他們這樣一窮二白的老百姓,就算是有了縣令大人的引薦,進去了,也是炮灰被欺負的命。
凌天一直在盯著紫大郎,他神色的變化,都盡收眼底。
“大人,”紫大郎開口道,“草民覺得北元書院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