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佬,就算進入懲罰游戲你也會帶我通關的吧?”
柳白顯得無所謂:“反正本來沒有你估計我也通關不了。”
她走到何北的身側,用只有何北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大佬,有的時候道德感太強真的不好啊。”
“刷刷刷的一言不合把我們都干掉,我反而覺得帥氣些。”
何北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最后剩下了劉大壯,他憨厚的撓撓頭:“少數服從多數唄,何況我一個人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何北這下子反倒意外了,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只相識了一場游戲的幾個陌生人會如此的相信他。
“還不是大佬你的人格魅力。”
柳白聳聳肩,有些憐憫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和風,這或許是他一輩子也無法明白的事。
人格魅力這玩意,和實力無關,和背景也無關。
“那你們準備好了嗎?”
柳白想了想,忽然問出了一個問題:“那我們現在算朋友嗎?”
朋友?
這似乎是一個很虛無的概念。
他們被一場游戲聚集,在游戲結束后回歸各處,廢墟茫茫,再遇的情況幾乎為零。
朋友與否,有什么意義嗎?
可何北忽然懂了。
“有幾個伙伴,起碼是覺得自己在活著。”
他想起了老鬼所說。
像柳白這種人,前半生悲慘,進入殺戮游戲后更看不到未來,他真的很在乎活著嗎?
或許只有想看看曾經朋友是否還活著,又活成什么樣子這種念頭,才能支持著她不至于隨意放棄。
“當然算了。”
聽到這個回答,柳白咯咯的笑了出來,笑出了眼淚。
“那都作為朋友了,你還下得去手嗎?”
回答她的是一張飛牌。
何北聳聳肩,我這個人慣于吸取別人的建議。
所以這次干脆利落的出手夠帥了嗎?
接著是劉大壯,他也顯得格外的坦然,甚至在何北出手前還掏出了一堆吃的遞給他。
所以對何北來說,這是一個格外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