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
“何方,這個時候算了我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在哪。”
印象中,老爹在馬王村把自己拉扯到一個能自己活下來的年紀,就音信全無了。
所以何北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也是在蹭飯的時候看到主人家在打牌,才無意發(fā)掘了自己的天賦。
直到八歲那年,何老爹才突然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過成這個鬼樣子盛怒之下,將何北帶離了馬王村。
一代賭神就此銷聲匿跡。
可惜,歸來的何老爹也沒能陪自家兒子多久,在何北中考完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
回想著那個偉岸的,在自己生命中舉足輕重的的男人,何北忽然懂了前幾個人坐在光團外的心境。
哪怕是虛假的,哪怕只是一場游戲中的夢境。
他不需要救贖,可是他真的很想再看你一眼。
當那個胡子拉碴,穿的和民工一般卻有一種難以言明氣質的男子出現(xiàn)時,何北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強。
看著屏幕里那個人堅毅的臉龐,看著他仰著臉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著那早已模糊在記憶中的容顏。
何北才發(fā)現(xiàn)那個曾經無比討厭的,討厭他丟下自己那么久,討厭他總是安排自己人生,討厭他說撒手就撒手的
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懷念。
水汽模糊了雙眼,模糊了那個男子,也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可何北睜大著眼,不想錯過面前的一分一毫。
真好啊,能再次看見你。
在和劉大壯相會后,柳白是蒙逼的。
請外援?
先不提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哪,萬一有千里之遙,她們還得等對方坐兩天兩宿火車趕回來?
而且她們根本不清楚夢有多大,又有多真實,萬一就沒有模擬出何北老爹這個人呢?
但本著對何北的信任,她們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個電話,撥通了劉大壯帶來的號碼。
滴,滴,滴。
在忙音了許久,柳白快要放下之時,電話終于接通了。
“你好,是何方嗎?”
“我們是何北的朋友,他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
柳白把馬王莊的事一點一點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