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對方善意的笑容,她忽然明白了。
何北是并不想她看到那段回憶。
那痛苦的,改變她命運的那一天。
可何北不知道,那記憶她早已夢回了千百遍,再無法忘卻了。
但她不會對何北說這些,只是同樣一笑:“雙相,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很溫柔?”
何北稍微有些愣神,總覺得這語氣有些似曾相識。
“你的下一句是不是想說,太溫柔了在這里活不久?”
柳白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總覺得你不像是一個邪惡陣營的人。
不過dubo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所以賭徒是一個清流的職業?”
賭徒?清流?
何北笑了笑:“相信我,我是個特例,有時候,賭徒才是所有職業里最喪心病狂的。”
“萬事都有特例。
何況我覺得,邪惡只是個稱謂,不代表所有邪惡陣營的人都是罪大惡極之人。”
他笑了笑:“其實我反倒覺得,我們幾個挺像的。”
他想到將自己死死釘在鳥爪上的小刀,何北覺得這是除了他,這游戲里所有人都干不出來的事。
“像?”
“小刀或許是,我就算了。”
“我并不無辜。”
她臉上的笑容突然有些不可理喻:“雙相,為什么你會去相信一個騙子呢?”
“哦,”
何北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很平靜:“那為什么一個騙子去選擇相信別人?”
柳白的笑聲戛然而止,語氣稍微有些厭棄:“我討厭太聰明的男人。”
“那鄧梁應該合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