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前,被窩還是溫的,床上沒有暴力的痕跡。
他又看向床邊的拖鞋,足印,和有些凌亂傾倒的衣架。
“他是自己走的?!?/p>
無數的細節匯聚而來,何北透過它們似乎看到了十分鐘前——
那位記者被一通電話叫醒,似乎得到了某種通知。
他開始想穿拖鞋,但馬上意識到情況緊急,直接從衣架上拽了件衣服,倉皇離開了。
是什么事情這么緊急?
何北笑了。
自然是十分鐘后的不速之客了。
何北的目光和懵懂的老九交匯。
“老九,你有聽到什么嗎?”
老九搖搖頭,諦聽的能力是被動的,無法準確的聽到所有的信息。
一般來說,這件事和老九關系越大,越容易聽到。
記者的事其實和老九關系不小,但什么都沒有聽到?
這顯然不合理,所以老九也蹙起了眉頭。
“他怎么知道我們要來?”趙邑有些晦氣的罵道。
其余幾人的目光投向他,趙邑一怔,解釋道:“這一看就是剛跑的啊?!?/p>
“難不成是那正義的幾人搞得鬼?”
“我看是你搞得鬼吧。”老九卻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什么意思?”趙邑臉色變了。
何北倒是知道老九的意思:他覺得趙邑是那個叛徒?
再次發覺線索被破壞的老九有些忍不住想要爆了。
何北開口想說些什么,只是這個時候——
房間內響起了叮鈴鈴的鈴聲。
“誰?”
何北目光環視,最終目光看向聲音傳來的工作臺。
在熄滅的電腦旁,放著一個手表。
電話手表?
何北拿起來研究了一下,找到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