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兒愣住了,李正峰緊接著安慰她道:
“不過,我們縣令公正廉明,許年的一面之詞他信不過,所以才叫我過來審問你。”
“如果你不是兇手,且坦白從寬,我們吳大人可以免除你死罪。”
馮玉兒滿眼朦朧,腮邊流下兩行清淚,緊緊地抓住李正峰的手臂,哀求道:
“我不是兇手,真的能免我死罪嗎?”
“真的。”
李正峰點了點頭。
馮玉兒的心神終于動搖了,李正峰立刻打開大門,招呼在外面寫供詞的同事進來。
馮玉兒破防后,將那天案情的經過,一一還原了下來。
不過與李正峰的說法有些出入。
馮玉兒和養子許年的私通,概括起來無非由“兒子,請自重”
,到“年兒,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年兒,你來的次數少了”
的轉變。
那晚事發后,父子當場便打了起來,許年拿起在房間內的錘子,失手之下打死了養父。
為了脫罪,他便與馮玉兒串供,偽裝成盜賊搶劫不成,然后激情sharen。
可惜,兩人布置的案發現場錯漏百出,被李正峰輕松看破了。
將供詞寫完,李正峰和同事離開監室。
寫供詞的同事,在縣衙干了10多年,被李正峰的問話折服了。
“正峰,你去【玄鏡司】追查妖魔,短短幾天變化就這么大,真是太厲害了。
這種審案的法子是誰教你的?”
囚徒困境、博弈論,這些在藍星上常見得不能再常見的套路,也就你們這些土鱉沒有見識過。
李正峰擺了擺手,說道:“嘿嘿,不值一提。”
他選擇以馮玉兒作為突破口,就是因為這個年代的婦人完全不知法、不懂法。
“頭發長,見識短”
形容馮玉兒再合適不過。
方才在升堂時,李正峰便觀察了很久,發現馮玉兒雖然長得漂亮,但性格軟弱,容易被人主導,所以才設計了這一次的審問。
同樣的手法,再一次用在許年身上,不過他的表現則強硬得多。
直到看到馮玉兒簽字畫押的供詞,他才無法辯駁,只得絕望地招供。
拿著墨跡還沒干透的兩份供詞,李正峰進了后堂。
吳縣令端坐在座位上,后面還有兩個丫鬟,一個為他按摩,另一個為他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