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緩緩搖了搖頭,“我?guī)е⒚髟谒牧荷酱税雮€多月,吃的吃沒了,水也喝沒了,就是一點兒河姑的消息也沒有。”
“偏偏我那個短命的兒子沒撐到時候,也是我這個做娘的沒用,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的阿明死在我懷里。”
說到這,秦舒苦笑幾聲,那表情倒是無奈至極。
“我千辛萬苦到這本來就是為了給阿明治病,他沒了,我也沒有繼續(xù)待在這的必要了。
可我迷路了,身上的東西吃沒了,我實在是不得已……”
秦舒看向用來包裹稻草的幾件衣服,眼淚瞬間涌出眼眶。
不用她說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把她的阿明吃了。
終究還是我錯了,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一切都是我的錯覺罷了。
就連這對我自以為需要幫助的母子,也不過是在利用欺騙我的善良罷了。
還是陸珠兒說得對,如果我沒帶他們兩個回來,給出去的這袋壓縮餅干說不定還能夠我們五個人喘口氣的。
可事已至此,再糾結(jié)已是無用。
既然秦舒也是奔著河姑來的,我們不如從她嘴里套套話,說不定還能問出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有關(guān)河姑的事情來。
秦舒是不能放走的,但她吃了尸體,我們擔心她會生病,只能把她捆起來,叫她不遠不近的跟著。
確保她無法逃走以后,我們幾個開始商量到底該怎么處理她才好。
“為什么還要把她留下,依我說,像她這樣的女人對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還有什么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嗎?不如直接讓她去找她的孩子算了。”
陸珠兒還是不滿意秦舒留下,特別是她之前的否定是對的,占了道理她更加不肯相讓了。
“但…依我看這個秦舒對咱們來說還是有點用的。”
對秦舒他們母子一直不曾發(fā)表意見的陸叔突然開口了,我猛地抬起頭,看樣子他是跟我想到了一點上。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仔細聽秦舒說的話,她說她上山半個多月了,但看她的狀態(tài)不像是遇見過什么怪事的人。”
“而且剛才靠近她我就感覺出來了,她身上的炁非同尋常,估計是個體質(zhì)特殊之人。
咱們要是帶上她一起,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陸叔點了點頭,看來他也是這么以為的。
有了陸叔的支持,其他人也沒敢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