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天就要啟程將軍墳了,心里沒底。”
這確實是實話,畢竟這趟只知道將軍墳的大概位置,對其內(nèi)部一問三不知,連會遇見什么都不知道。
陸珠兒看我一直皺著眉頭,竟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溫柔的寬慰道,“放心吧,我那青梅竹馬是個不中看但中用的。
我倆雖然沒一起下過墓,但我不少聽說關(guān)于他的事,他是個開棺掘墳的好手。”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順著陸珠兒的意思,“你要是執(zhí)意帶著他,我也沒什么別的想法,能用的上就行。”
我以為陸珠兒能看出來我的不耐煩,就不會再說這些話了,可她還是自顧自托著腮,望著門口道,“說起來,你倆還真有相似的地方呢!”
“常興宇小時候就跟著爹娘下墓,我記得那年我才十二歲,每次一看見他回來,就纏著他給我講墓里頭的事兒。
他們一家次次滿載而歸,管得不嚴的時候就是靠這發(fā)起來的,誰知道……
那年冬天,東北異常的冷,雪埋了厚厚一層,一腳下去都能沒到小腿。
也就是在那年,常興宇的跟著父母三個人去,只他一個人回來了。
他回來以后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整整三天三夜,粒米未進,我實在擔心他,找過去問才知道,他爹娘死在了雪山里,叫獸活活咬死的。
他是廢了半條命的勁兒,從山里硬打洞跑出來的,也因此得了外號穿山甲。
從那以后他就金盆洗手,不再干這事兒了。
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倆都是孤身一人在世,你也知道這么過有多不容易,能照顧則照顧吧。”
陸珠兒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臉疲憊的陸叔和陸嬸兒,想必是為了張家的事兒費了心了。
他倆看我們還沒睡,立刻換了個表情,掛上了笑。
“怎么還不休息?”
“明天就要走了,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不是擔心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所以等等嘛!”
陸叔一腳踹過來,陸珠兒早有預(yù)料般靈活躲開,還嬉皮笑臉著,“對了,這次走我把常興宇帶上了。”
陸嬸兒一聽嚇了一跳,“那孩子……”
“他答應(yīng)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陸珠兒點了點頭,陸嬸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難以置信道,“他真的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