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姥爺問我,我還想問別人呢。
昨天我看張桂生和李娜的反應就覺得奇怪,合著是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張小天一臉狐相的鬼樣。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陸老爺也沒在追問,而是掐著手指頭算了算,隨后叫陸珠兒把我的褲子拿來,從兜里翻出了一塊兒避身符。
這正是當時半瞎子送我的那個。
“對了,就是這東西了。
這東西里頭混了些牛眼淚,帶在身邊就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玩意兒。”
我心里暗罵了一聲,也不知道半瞎子把這種東西給我,是安的什么心!
“爺爺他從昨晚被撿回來以后,一直高燒不退,再這么燒下去人就傻了,能不能先給排排毒什么的?”
陸老爺表情并不慌張,對我的情況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他緩緩搖了搖頭,“不用排毒,沒用的。
這是人家要罰他,等他受夠了苦,身上的東西自然會下來的。”
我身上有東西?
我趕緊強撐著檢查了一遍,明明什么都沒有。
陸老爺笑著晃了晃手里的荷包,“這下你就看不見了吧?”
嘴上說著要等我受夠了苦,實際上陸老爺還是心疼我,給我抓了幾副他的秘制中藥喝。
該說不說,這陸老爺不但是柳家人,卻還有些白家的潛質。
一副中藥下去,當天晚上我就有力氣開口說話了。
晚上的時候只有陸珠兒他們三個在,我開口的第一句話自然是問她張家的事兒。
“張家啊,那可是我們這兒的大戶。
他家大兒子張桂生,和大兒媳李娜,是當時第一批下海做生意的,現在過的肯定是要比大多數人都要好的……”
我心里發笑,看來張家差點兒就要被滅門的事兒還沒傳出去。
他們有錢又怎么樣?最終還不是死在了自家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