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兒瞪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憤憤抱怨道,“那怎么辦?難不成真要在這等死?”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你在這等著!”
我打開一口棺材蓋子,把里頭的石塊和畫卷全都拿了出來,指揮陸珠兒站進去,這次石門果然沒有出現。
我挑挑揀揀選了一塊尖一點兒的石頭,出去對著甬道石壁就是一通猛砸,沒過一會兒,大塊大塊的土塊就掉了一地。
我又一點點把土塊運回去,這個棺材放幾塊,那個棺材放幾塊,壓住了重量,石門就沒再出現了。
也是不小折騰,好歹是帶著畫卷安全從耳室出來了。
這時候左耳室和主墓室的石門仍然沒有消失,我心想這韓東他們倆和花容也是真夠貪財的,抱著畫就不撒手,也沒想過是不是有什么別的機關。
不過也不急,畢竟我們現在只是拿到了畫,連畫是真是假都分不出來,就這么出去也是白費。
有這功夫,不如好好研究研究這畫怎么分真假了。
我和陸珠兒一齊坐在地上,攤開兩幅六十厘米左右的牡丹圖。
這次我們幾乎是瞇著眼睛,從頭一點點看下來的。
哪怕是我逐筆逐線的看,仍未發現兩幅牡丹圖有什么區別。
“這應該就是拓印的吧?要是都出自蔣廷錫的徒弟之手,他可是比打印機還厲害呢。”
陸珠兒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紙張,也沒什么不對勁的。
“也只有這一個可能性了,不過要是拓印,那就說明兩幅畫是一真一假,拓印的肯定沒有親筆的值錢,要是也當真的賣,被人發現就糟了。”
“我知道。”
陸珠兒倒吸了一口氣,轉念又想,“那時候有拓印的技術嗎?還能印的這么真?”
我順著陸珠兒的話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如果是出自成品拓印,紙張材質肯定有所不同。
既然發現了這一點,那就說明作畫者在畫這牡丹圖的時候,是先畫在一張紙上,筆墨滲在另一張紙上,兩幅畫是同時出來的,一筆雙作。
我能看出來作畫者作畫時用的油墨比較特殊,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原因,才能一筆畫出兩幅畫來。
“既然紙張沒問題,那就肯定是油墨有問題了,主棺材里那一池子血說不定就是作畫用的顏料。”
我和陸珠兒正討論著呢,就聽轟隆一聲,主墓室的石門被打開了,緊接著是左耳室的石門也緊跟著被打開了。
陳豪他們一前一后出來,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幅軸一樣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