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宇宙中亙古漂移的灰白星塵,璀璨得不生不滅。
不遠處的甲板露臺上傳來留聲機的旋律,戰列艦的星火充當了煙花,禮炮齊鳴。隔著遙遠的二十七個星系,本該彼此隔絕于宇宙盡頭的兩種智慧生物在酒精中達成妥協,以不相稱的身軀盡力擁吻。
而船艙最高處的艙室卻隔著厚厚的裝甲,還放下了曳地的黑紫色簾幕。滿室只有急促的喘息和低吼聲,共人體撞擊的肉感聲音短兵交接。
江斐雙眼被黑色綢帶蒙住,雙手和一側的腳踝被束了起來,身后的男人擁著他的脊背,從側面又深又狠地干著他。
原本只是日常的調教訓練,因科學家們表示這樣雙腿雙手被綁縛起來的姿勢,對幫助改造后的人體適應胎兒成型過程有利,因此江斐便被屈張著膝蓋,大張雙臂綁縛了起來。
原本已經浮在深空,更添一層無著無落。他忍不住嘴唇發白,有些害怕。菲爾里德只是想試著安感他,但不過摸了幾下,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厭惡這種場合。”他扯斷了江斐一足的束帶,以便享受禁胬溫暖而緊致的身體。然而在劇烈的沖撞中,元帥說了平時不會說的話。
戰前慣例shiwei,慶祝,都是人類的惡習。
菲爾里德從不祝禱,他不信諸神,只信手中刀。
云散雨歇,江斐疲憊地任長發膩在臉頰邊,綢帶掉落了一半,露出他纖濃的眼睫。菲爾里德倒了一杯瓶身猶帶水珠的威士忌,赤膊一飲而盡,卻仍覺得悶窒。
梅雨季,抑或熱帶雨林里無休止的夏日。
于是這來自遙遠之地的外星人掀開了簾幕一角,那柔軟的織物被稱為天鵝絨,他只觸碰了一下便厭惡地縮回了手。
外間的歌舞升平令他鄙夷,但星空中變幻的云圖夾帶著茫茫寒影兀自起舞,無端便鎮定了艙內浮躁的空氣。
他在微光中以手指觸碰俘虜的臉頰,自額頭描摹至哭干了眼淚的雙眼,又至被咬得血跡斑斑的唇齒。
殘血添紅妝。
他動作幅度太大,徹底打落了蒙眼的束帶。江斐的眼睫輕顫了一下,從元帥的角度,星星的光暈正好映在他垂眸的瞬間,那一刻,陰影的軌跡很美。
他捧起江斐被勒得傷痕累累的腳踝,沿足弓滿懷愛憐地輕吻。敢感的俘虜不住顫抖,手指陷在束帶中不斷舞蹈成盛放的形狀。
落入網中的一束月光。
菲爾里德替他解下了束帶,江斐反射性地抬起手指搭在他手背上,無聲地乞求他停下動作。元帥挑了挑眉,將他攔腰摟在懷里,手指頂入后穴查看傷勢,并極為自然地同他五指交握。
征服者側頭索吻,江斐輕輕地開口:“……您心情不好。”
他的聲音也像海面上的一層薄霧。
“我好像很久沒聽到你開口了。”菲爾里德將手指自江斐濡shi的后穴中撤出,懷中的俘虜絞緊大腿,猝不及防地猛顫了一下:“沒傷到,孩子也很好。”
他圈住江斐的腰,雙手來回撫摸對方的小腹,手掌將每一寸肌膚都揉搓得火熱,偏偏又不言多少情色,反而像守財奴小心翼翼點數金幣。
每數一枚,就親一下,親到其上雕刻的人像也模糊。
江斐為自己的想象而微笑了片刻:“您不喜歡?”
“不,我……”元帥沉吟:“我應當對你好一些,讓你多說說話,或者出去走走。如果不是你前幾年太倔強,也不會鬧成這樣。”
江斐不語,元帥xiong膛的溫度灼得他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