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邊嘟囔著,連忙催問道:“然后哪?”
陸臣同樣端起酒碗,大口喝下,李清宇提起酒壇,與他滿上,陸臣伸手客氣。
他才繼續講道:“那年谷魚,接下許多商隊雇傭,隨行斬殺許多匪寇。燕統二十三年春,谷魚所接商隊,遇到二百名北晉騎軍,所扮匪寇,殺死數名商隊隨行人員。谷魚殺紅眼,當場生生殺死上百人,其它匪寇倉皇逃走,又被他窮追不舍,一一斬殺,無一匪寇逃生,谷魚同樣受傷,滿身是血,還好只是皮外傷。”
“這小子,還真有些本事,沒看出來!”李清宇說完,看向谷魚所在方桌,谷魚滿嘴胡噴,正一邊喝酒,一邊吃著小菜。
“你們知道,他貪財到什么地步嗎?”陸臣出聲,挑起三人好奇心,白衣少女雖未說話,但同樣非常好奇,看向陸臣。
方青婉放下手中,正要喝的酒碗,連忙好奇催促他:“怎么個貪財法?”
陸臣見三人,也猜不出來,只好講道:“這些年所殺匪寇,身上所有值錢之物,一律被谷魚搜走,連尸體上鎧甲,也被他扒下賣錢,對于那些生還匪寇,谷魚逼迫他們帶路,前去匪窩,搜刮所有值錢之物!”
白衣少女,終于銀鈴般開口,聲音響起:“拼命掙那么多錢,要干嘛?”
“關外匪寇,北晉與西蕃,兩國官軍,稱他為屠夫,關外百姓,都用屠夫之名,嚇唬孩子哭鬧,而我們牧邊城所有人,稱他為善良屠夫,因他收養三十多名孤兒,開辦幼善堂,還請私塾先生,教他們學問,特請武修,教他們修行,待所有孤兒,如親兄弟姐妹一般!”陸臣看向還在胡噴,海喝的谷魚,雙眼露出溫柔眼神,仿佛在看自家孩子。
四人正邊吃邊喝,一起閑聊時,一位病怏怏,消瘦中年男人,從酒館之中,慢慢走出,谷魚正跟酒客胡聊海喝,見中年男人出館,連忙起身,小跑過去扶住中年男人。
“您不在后院歇著,外面風大,再吹著怎么辦?”谷魚有擔心說道。
“總在后院躺著,也不是事,我又不是紙糊的,還能被風吹走,再說也沒風啊!”洪四叔滿臉雖猙獰,但卻溫柔說道。
“哎呀……我說今日,特想出來,原來是陸將軍,光臨小店,快扶我過去!”洪四叔左右看看喝酒之人,竟然發現角落中,陸臣四人,連忙催促谷魚,扶他過去。
等叔侄二人,行至四人桌前,四人早已起身,洪四叔連忙作揖,向四人施禮,輕聲問候道:“陸將軍,今日光臨小店,不光只為喝酒吧?”
“我是陪三位貴客,帶他們品嘗品嘗,怡情小酒館美酒美食,洪兄身體近來可好,你不用特意招呼我們?”陸臣客氣道。
“托您福,這幾日還行,那我就不打擾諸位雅興,老朽有病在身,還望見諒!”洪四叔微微抱拳施禮道。
白衣少女三人,仍是站于原處,跟隨陸臣,一起彎腰還禮,谷魚攙扶洪四叔,向酒館內走去,四人又慢慢坐下,繼續飲酒吃菜。
方青婉好奇問道:“臉上刀痕,毀容如此嚴重,這是經歷了什么嗎?”
陸臣也不太清楚,仍是輕聲解釋道:“說是谷魚小時候,父母被北晉官兵所殺,其叔為救谷魚,拼死逃出,臉上就這樣了!”
“那我明白了,谷魚為何要殺光,那些官兵所扮匪寇,要我也同樣殺光!”方青婉有同情,憤憤猜測道。
谷魚攙扶洪四叔,至后院休息之后,繼續出來招呼客人。
除陳子航,陸續為四人,端上幾盤熱菜外,谷魚又讓方月,贈送兩份小菜,與陸臣四人,然后親自端著酒碗,向四人敬酒一番,四人吃飽喝足,方才起身,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