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是因有些提心,谷魚哥哥家中其他人,是否像谷魚哥哥那般,和藹可親,愿意接納他們?
兄妹二人正興奮坎坷不安時(shí),年長鏢師,已經(jīng)跟隨洪四叔、張嬸、陳子航、方月走出小酒館,正站在門口,微笑看向兄妹二人。
“你是阮嬰,你是阮方?”方月小跑幾步,來至兄妹二人身前,指著二人問道?
阮方打量一眼漂亮的方月,有些不好意思點(diǎn)點(diǎn)頭,阮嬰想想反問道:“你是方月姐姐,谷魚哥哥畫過你的像,提起過你!”
方月一聽,很是興奮,伸手拉住阮嬰小手,連忙問道:“谷魚哥哥真的畫過我,還提起過我?”
“你看?”阮嬰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像紙,打開給方月看。
“哈哈……我說嘛!谷魚哥哥一定會(huì)想我的,這畫像能送我嗎?”方月有些小激動(dòng),連忙詢問阮嬰。
“方月姐姐喜歡,只管拿去,等谷魚哥哥回來,再讓他畫我,我也留一張!”阮嬰見方月喜歡,想著谷魚哥哥回家,也要他畫她。
大小女孩正交談間,張嬸已經(jīng)走至三人身前,緩緩蹲下身,右手拉住阮方,左手摟著阮嬰?!?/p>
雙眼一紅,含著眼淚,憐愛般說道:“苦命的孩子,咱們到家了,以后再不會(huì)讓你們受苦了!”
“媽,您哭什么啊!再嚇著倆孩子,趕緊進(jìn)屋吧!”陳子航見自家母親又哭,連忙催促道。
“他嬸子,舟車勞累,先讓倆孩子進(jìn)屋,喝口水歇息會(huì),再慢慢聊!”洪四叔怕嚇著倆孩子,他沒敢上前。
“都是我不好,看見小魚信中所說,見到倆孩子,就忍不住兩眼抹淚,人一老就毛病多,聽不得傷心事!”張嬸用衣袖擦擦眼角,起身拉著兄妹二人,來至洪四叔身前。
“這是你們谷魚哥哥的叔叔,快叫洪四叔!”張嬸連忙介紹道。
阮方突然拉著阮嬰雙膝跪下,便要磕頭,卻被蹲下身形的洪四叔,快速攔住。
洪四叔盡量溫柔輕聲說道:“咱們家不興這個(gè),都是好孩子,快些起來,你們谷魚哥哥信中都與我說了,以后這里就是你們的家,千萬別見外!”
“洪四叔,谷魚哥哥也畫過您的像!”阮嬰說完,同樣取出一張畫,打開遞與洪四叔看。
“嘿嘿……還真像,你能送我嗎?”洪四叔盡量小聲與她商量,生怕自身臉傷,再嚇著小阮嬰。
“可以啊……!”阮嬰說完,伸出小手,輕輕摸向洪四叔臉頰,洪四叔有些尷尬,又不敢動(dòng),只能蹲在地上,讓其輕摸。
阮嬰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洪四叔脖頸,一邊溫柔輕摸洪四叔臉頰,突然哇的一聲,很是傷心哭出聲來。
洪四叔見此,不知所措,只好輕聲問道:“好孩子,別怕,是叔叔嚇著你了嗎?”
阮嬰直起身,看向洪四叔臉頰,使勁搖搖頭,一邊輕摸縱橫交錯(cuò),滿臉疤痕臉頰,一邊噘起小嘴,輕輕吹向臉頰。
阮嬰流著眼淚,小聲問道:“還疼嗎?”
“我們小嬰一吹??!叔叔就不疼了!”洪四叔眼角有些濕潤,輕輕摸向阮嬰頭發(fā),小聲回她。
“谷魚哥哥說,小時(shí)候壞人也欺負(fù)他,您為救他,臉上才會(huì)留下好多傷疤!”阮嬰奶聲奶氣,很是心疼說道。
洪四叔一臉微笑,抬起右手,輕輕擦拭阮嬰臉上淚珠,阮嬰并未害怕。
洪四叔輕聲道:“從今往后,叔叔也會(huì)保護(hù)小方與小嬰,不讓壞人欺負(fù)你們,你們要好好讀書練武,等長大以后,再保護(hù)弟弟妹妹們!”
陳子航眼角有些濕潤,轉(zhuǎn)身急忙用衣袖擦拭一下,轉(zhuǎn)頭看看愛哭的母親,又轉(zhuǎn)頭看看流著眼淚的方月,緊緊握住自身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