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早就和你通過氣?”池依依問。
陸停舟搖頭:“沒有,我猜的。”
池依依目光一轉:“是因為三皇子禁足,陛下擔心有人對你下手,這才派來護衛?”
雖說陸停舟若遇到什么危險,頭一個被懷疑的就是三皇子。
但三皇子生性狠厲,未必能忍下這口氣。
宮里還有個梅貴妃,她的兒子因陸停舟的緣故失勢,她定不會善罷甘休。
陸停舟握住花卷伸過來的爪子,輕輕捏了捏,漫聲道:“也可能是想盯著我。”
池依依不解。
她最清楚皇帝對陸停舟的縱容,陸停舟卻說皇帝派林嘯是為了盯著他,這對君臣在玩什么把戲?
陸停舟看出她的疑問,卻未解釋,只微微一笑,揉了揉狗子的脖子。
“別想那么多,”他懶洋洋道,“難得出京一趟,沿途風景正好,就當游山玩水便是。”
他這么說,也這么做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遇店則宿,遇城則進,全沒有趕路的緊迫。
頭幾日池依依還有些擔心,后來受他影響,也變得懶散起來。
這日眾人經過一片大湖。
湖水清澈,青山蔥郁。
水上波光粼粼,湖畔碧草依依。
段云開當即嚷著要在這兒歇一陣。
時值飯點,眾人對此俱無異議,各自分工,埋灶做飯。
陸停舟帶著兩只狗子出去,不一會兒拖回一竿長竹。
他丟給小廝,讓他們砍成竹筒,削去多余的毛刺,交給玉珠。
玉珠在一行人中廚藝最好,三下五除二將洗好的米裝進竹筒,填上切成丁的熏肉和泡發的干菇,用蘆葦葉塞住竹筒口,埋在火堆的熱灰里慢慢烘烤。
池依依坐在一旁,照舊拿出炭筆和畫紙,將眼前的美景畫在紙上。
剛畫了一半,被一只手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