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停舟笑笑:“但愿結(jié)果如你我所料。”
“當(dāng)然。”池依依眼中斗志昂揚(yáng),“我相信,咱們絕不會白跑一趟。”
一個時辰后,五張墨跡未干的畫像攤開在趙三面前。
趙三拿起其中一張,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不是……我手下的兵嗎?就是早上請你們上山那個,他怎么也在里頭?”
池依依與陸停舟對視一眼,陸停舟淡然道:“是我的主意,混幾個自己人進(jìn)去,若有人胡亂指認(rèn),便能一目了然。”
趙三恍然大悟,又拿起一張畫像端詳,嘖嘖稱奇:“池夫人,口供上對于買主的描述只得寥寥數(shù)語,您竟然這么快就畫出來了,簡直比縣衙的畫師還厲害!”
池依依抿唇淺笑:“一點取巧的小法子罷了,還請趙將軍把這畫像拿去,讓那些管事挨個指認(rèn)。”
“好。”趙三精神抖擻,“陸少卿,請!”
陸停舟提起茶壺,給池依依的茶盅里斟滿茶水:“你先歇會兒,我去去就回。”
池依依含笑點頭,目送他和趙三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趙三那洪亮的大嗓門隔著門板傳來。
“陸少卿,尊夫人真厲害,這手畫像的本事了不得啊。”
“嗯,”陸停舟嗓音沉穩(wěn),“單論畫技,她便是入大理寺也綽綽有余。”
趙三似乎怔了下,隨即爆發(fā)出更加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說得好!聽說尊夫人的繡技更是出神入化,這一點,可連大理寺的畫師也趕不上。”
“的確如此。”
窗邊的池依依聽著這越來越離譜的吹捧,無奈地扶住額頭。
她畫技談不上如何精妙,不過觸類旁通罷了,偏生那兩人一個比一個敢夸,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她坐回桌前,端起溫?zé)岬牟杷疁\啜一口。
說起來,這段日子忙于趕路,幾乎不曾摸針,下山以后,她得找來針線繡上幾幅,以免手生。
她在這頭琢磨著新的花樣子,不知不覺,一壺茶水已盡。
房門忽然一暗,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屋里。
池依依抬眼,見陸停舟去而復(fù)返,不由起身:“這么快?結(jié)果如何?”
陸停舟面上沒什么表情,仿佛帶了一絲沉郁。
她心頭一緊:“我猜錯了?”
陸停舟瞧著她,嘴唇微啟,似乎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
“池夫人,神了!您簡直神了!”
趙三洪亮的聲音伴著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沖進(jìn)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