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是這窩匪徒的領頭人,原本還有個王淵,但他已經死了,現在只剩劉瑞最有價值。
但此人出乎意料的強硬,昨晚一個字也沒招。
不過這也難怪,據劉瑞的心腹交代,劉瑞本姓梅,是真正的梅家人。
他只要抵死不招,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一旦招了,梅家就會徹底將他舍棄。
陸停舟回頭,看看她腳下,提醒道:“這邊碎了幾塊石板,走路小心。”
池依依應了聲,往山壁內側挪了幾步。
“雖然已經知道買主是金氏兄弟,但還有很多細節無從得知,他們是怎么和梅家搭上的關系,梅貴妃和三皇子是否與這二人有過接觸,他倆這次到京城有何企圖,對了,還有他倆的來歷,是否如你所說,和涂國那個王爺有關,咱們最好都能查清。”
掌握的證據越多,對扳倒三皇子越有利。
池依依滿腦子轉著疑問,卻一頭撞上前面之人的背脊。
她往后退了一步,按住額頭。
陸停舟轉過身,一臉無奈地看她:“你比大理寺卿還啰嗦。”
池依依正要說話,忽見一個影子從他身后竄出。
她嚇了一跳,扯住陸停舟的衣裳往后拉了一把:“小心!”
陸停舟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傾,正好撞在她身上,把她撞得一個踉蹌。
百忙之中,他一把攬住她,側身抓緊身旁的山石,穩住身形。
池依依只覺眼前一暗,整個人已被他攏入懷中。
她本能地攥緊他的衣襟,兩手撐在他胸前。
陸停舟回頭望了眼,只見路邊的草叢里悉悉窣窣,露出一個淺棕色的背影。
池依依聽到這個動靜,探頭朝外望去:“是什么?”
“野豬。”陸停舟道,“個頭不大,是幼崽。”
池依依松了口氣。
就聽陸停舟的聲音從頭頂飄下:“野豬極少單獨出行,小的在這兒,大的應當離得不遠,我們趕緊下山。”
“好。”
池依依從他懷里退了出來。
目光所及,陸停舟領口微敞。
夏日衣衫輕薄,輕輕一扯就開了,露出一線雪白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