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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再瞞著我。你不告訴我，我會(huì)胡思亂想的。”

小姑姑搖著tou，“我不能說的。”我瞧著她，靜靜地瞧著她，一直瞧得她害怕起來。她

吃力地叫我：“囡囡！”我幽幽地說：“我知dao。我知dao我不是父親的女兒。我是這個(gè)家族的恥辱，也是父親的恥辱――他恨我，討厭我，他恨不得殺了我。”

小姑姑驚叫：“你怎么這樣想？傻孩zi！你怎么能這樣亂猜？你父親其實(shí)最疼的就是你，他最在意的就是你……只是……你不知dao罷了。”我搖了搖tou，“我看不chu來。我只知dao他討厭我。”

小姑姑把我摟j懷里，“哦！囡囡，他不是討厭你。他是不愿看到你，你不知dao，你和你的母親有多像……一開始他總是對(duì)我說：‘那孩zi，那孩zi的yan睛真要命，我不想看到。’他想起你的母親就會(huì)難受，你不知dao他有多傷心。”

我半信半疑，說：“因?yàn)槲也皇撬呐畠海运幌朊鎸?duì)我這個(gè)恥辱。”小姑姑說：“胡說！”她用力地?fù)Ьo了我，“你是我們慕容家的明珠，是你父親的寶貝。”我悶悶地說：“可是……他說要打死我。”

小姑姑凝視著我，我的額tou上還有一dao淡淡的淤痕，她痙攣地在我的傷痕上吻了一xia，說：“乖孩zi，他是氣壞了，對(duì)不對(duì)？人在氣極了的時(shí)候，是什么事都會(huì)zuochu來的，是沒有理智的。何況你不知dao，我來的時(shí)候，你已經(jīng)睡著了，你父親剛醒，醫(yī)生叫他靜養(yǎng)，他不聽，要去看你，幾個(gè)人都攔不住。我扶著他去的，看到你好好地睡在那里，他才肯回去……你不知dao他當(dāng)時(shí)多害怕，他怕你和……”她突然又住kou了，我想她又說漏嘴了，我哀哀地看著她，她閉上了yan睛，“呵！囡囡！你和你母親這樣的像！”

我心里亂極了，姑姑說的話我不信，但又希望是真的。父親……威赫的父親會(huì)害怕？我不相信！父親從來是睥睨天xia的，他什么都不曾怕過。只有人家怕他，連穆釋揚(yáng)那么聰明有本事的人都怕他。他會(huì)怕什么呢？

小姑姑陪我吃過飯才走。天黑xia來，我一個(gè)人在那里胡思亂想。后來我睡著了，等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夜已經(jīng)很深了。我的窗簾沒有拉上，我聽到汽車的聲音，還有好幾dao光zhu從墻上一閃而過。是父親回來了！

我tiaoxia床，跑到窗前去。果然是父親回來了，我看著他從車上xia來，我跑chu房間去，在樓梯kou等著。果不然，父親上樓來了，我聞到他shen上有酒氣，我看到他臉紅得很。我想他一定是和哪位伯伯喝過酒。他看到我，只淡淡地問：“這么晚了不睡覺，杵在這里zuo什么？”

我tian了tiangan1澀的嘴唇，說：“我可以和您談一談嗎？”他皺著眉，“鞋也不穿，像什么樣zi？！去把鞋穿上！”

這就是姑姑kou里疼我的父親嗎？她的話我一句也不信了！我的犟脾氣又上來了，我說：“我就是這個(gè)樣zi！”父親說：“三更半夜你等著我回來跟我dg嘴？你又想討打？”

我哆嗦了一xia，想起那天他惡狠狠的樣zi，想起那尺zi打在shen上的痛楚，想起他咬牙切齒地說：“我打死你！”我冷冷地說：“我不怕！你打死我算了。”我一字一句地說chu他的話：“反正我是個(gè)xialiu胚zi！”

他氣得發(fā)抖，“好！好！那天你沒有氣死我，你還不甘心！我怎么生了你這個(gè)東西？！我怎么當(dāng)年沒有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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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