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遠洲不著急,我怎么會因為要安慰他,一時亂了分寸?分明你才是罪魁禍首,你怎么反而倒打一耙呢?”
沈音音笑了:“且不說我有沒有把顧子琪賣了,顧遠洲著急也好,心慌也罷,你是他什么人啊?怎么就輪得到你來安慰他?”
“還因為安慰他,一時亂了分寸。要是你這話大家能信,那以后是不是任何一對男女只要他們嘴上說著是為了安慰對方,就可以隨便拉有婦之夫,或者有夫之婦的手了?”
看熱鬧的大多都是女人,一多半都成了家,平日里最提防的就是這些城里來的知青。
她們一個個嬌滴滴得,總是能把自家男人哄得眼睛發直。
平時她們就看不慣這些知青,現在聽到沈音音這么說,更是都對蔣蓉不滿:
“就是,再怎么說顧遠洲都結婚了。你和一個已婚男人拉拉扯扯得,像什么樣子。”
“要我說人家夫妻兩個的事,關起門來自會解決,要你一個外人在這里說三道四,你算什么東西啊?”
蔣蓉沒想到沈音音一出現,幾句話就挑得風向大變,剛才還向著她說話,不停批判沈音音的人,現在居然全都一邊倒地開始抨擊她了。
她又氣又惱,垂著腦袋跺腳,眼淚更是嘩嘩地流個不停:“沈音音,你把顧子琪騙到哪去了?”
她這話才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
顧遠洲也皺起眉頭看向沈音音:“子琪呢?”
他態度冰冷,一副質問的神情。
瞧他的樣子儼然就是已經相信了蔣蓉的話,準備給沈音音扣一頂‘賣顧子琪’的罪名。
“大伯。”
顧子琪聽到顧遠洲在喊自己的名字,從人群縫隙中鉆了出來,一臉茫然地看向顧遠洲。
“你……你怎么在這?”蔣蓉驚了。
沈音音冷笑:“不然他應該在哪?”
她伸手將顧子琪拉到身邊,胳膊隨意搭在他肩上。
顧子琪本能地往旁邊閃躲一步,沈音音卻將他硬勾進臂窩里,箍著他,不許他亂動。
“蔣知青,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把顧子琪賣了嗎?你倒是跟我說說,我把他賣去哪里了?”
蔣蓉皺起眉頭,眼神閃躲,不敢和沈音音對視。
“蔣知青,”圍觀的人也問,“你不是說親眼看到沈音音把顧子琪帶出村打算去賣了嗎?你是從哪里看到的啊?”
蔣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嘴唇緊抿成一條線,都快咬出血了也沒能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