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原本還安靜的村子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王嫂嫂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盯著蔣蓉便喊:“你們知青點是沒事可做了嗎?你怎么三天兩頭就往我們村里跑啊?”
“蔣知青,你該不是看上顧遠洲,想要上趕著給人家做小老婆吧?”
王嫂嫂這話惹得周圍哄堂大笑,蔣蓉的臉更是瞬間通紅。
她咬牙跺腳,環(huán)視四周一遭,怒視王嫂嫂:“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來找遠洲是有要緊事要做,你……”
“遠洲?”不等蔣蓉說完,王嫂嫂冷笑道,“你叫得還挺親密。”
“你是人家顧遠洲的老婆還是家里人啊?你憑什么叫人家遠洲?”
“就是!”有一向和王嫂嫂關系好的人開始幫腔,“這人家媳婦還在那站著呢,你就一口一個遠洲地叫。”
“要是人家媳婦不在,你還不得上趕著趴到顧遠洲身上去?”
“呸!還文化人呢,盡做丟人現(xiàn)眼的下流事!”
嘩啦——
也不知是誰,竟直接潑了盆水出來。
一整盆水不偏不倚地落向蔣蓉,頓時將她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徹。
雖然是夏天,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黃昏。
被這一盆水澆下來,蔣蓉打了個冷戰(zhàn),渾身發(fā)顫。
她頭發(fā)凌亂地貼在臉上,水滴順著發(fā)梢濕漉漉地往下滴,倒是讓她臉上的傷顯得更加清晰。
也不知是不是顧遠洲的錯覺,他怎么覺得蔣蓉臉上的淤青好像有點擴散。
那感覺就像是被水沖開了似得。
還不等顧遠洲仔細看,又有人學著剛才那人的樣子,端起水盆就要往這邊灑。
“住手!”
顧遠洲沉下臉,冷冽的視線投射過去。
端著水盆的女人嚇壞了,手一松,鋁盆咣當摔在地上,里面的水頓時四濺而出,落得滿地都是,甚至連顧遠洲的鞋子也打濕了。
“鬧夠了嗎?”顧遠洲冷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