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那個協議不合程序啊。
“那你說個事由,我去找領導打報告?!?/p>
顧遠洲氣得臉都白了,后槽牙都快磨碎了,眼神帶憤,狠狠地盯著沈音音:“是你說要離婚,事由你自己想?!?/p>
剛才還滿臉憤懣的沈音音,此時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點燃了似得,臉上的笑都快藏不住了。
漆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轉,她煞有介事地思忖幾秒,突然笑吟吟地看向顧遠洲:“夫妻生活不合,行嗎?”
瞧著她狐貍似得樣子,顧遠洲心里升騰起一陣不好的感覺。
眉心肌肉跳了好幾下,他沉著聲音問:“什么夫妻生活?”
“當然是生小孩的夫妻生活??!”
雖然早就預料到她會說這話,可沈音音一本正經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氣得顧遠洲往后跳了一步。
男人的尊嚴迫使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詢問:“哪里不合?怎么不合?你給我說清楚!”
沈音音昂起下巴,大眼睛一眨一眨得,眼底都是不解。
橫豎就是個給外面看的理由,至于反應這么大嗎?
她咕噥著回答:“自從有了月月之后,你一直在部隊忙著,一個月回家幾次?”
“但凡是個正常女人跟你都不可能合吧?”
她面不改色,說得理所應當。
那些話落在顧遠洲耳朵里卻是對男人尊嚴的挑釁。
他這次是真動氣了,臉都氣白了,呼吸也不自覺地變得濃重:“沈音音,你還要不要臉了?”
即便她在這種事對自己再怎么不滿意,這是能隨口說的嗎?
別說他沒打算離婚,就算是真打算離婚,以這個事由打報告上去,估計他這輩子也別想再部隊里抬起頭來了!
他有時候是真得想扒開沈音音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裝的都是什么?
漿糊嗎!
還是專門用來丟人的那種!
“我怎么不要臉了?”沈音音揚起腦袋反駁。
顧遠洲猛地抬手,指腹處微微的薄繭都在輕顫。
他怒火沖沖地指著沈音音的鼻尖點了幾下,隨后轉身摔門而去。
咚——
那扇本就有些陳舊的門被重重關上,連帶著門框顫動幾下,飛濺而起的木屑還有灰塵嗆得人直想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