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揚手就要去拽沈音音。
“王寧。”
顧遠洲動都沒動,薄唇輕啟,冷冽的眼神瞬間投在王寧身上。
他分明沒多余的動作,可王寧卻不自覺地身子一僵,甚至吞咽了幾下口水,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顧遠洲側身,輕輕握住沈音音的胳膊,指腹在她的小臂上拍了兩下,示意她不必擔心。
罷了,他才重新看向營長:“采買是炊事班的事,原材料怎么使用也是炊事班的事。”
“如果只靠著這東西就要給我媳婦扣一頂大帽子,太不公平了。”
他說話時語調緩慢,氣勢凌人。
搞得對面的人不像領導,他才像領導似得。
沈音音擔心他說話太直,引起領導的不悅,拉住他的胳膊向后扯。
可這人倔勁一旦上來,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他昂起下巴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那樣子活脫脫就是尊雕像。
營長也猶豫起來,皺著眉頭仔細翻看采買記錄。
王寧今日是勢必要把偷盜的帽子扣在沈音音頭上,以此來拉顧遠洲下水。
他急三火四地跑到營長身邊:“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采買記錄出現問題就是最近的事。”
“顧遠洲的媳婦兒可不就是最近才經常出入炊事班的嗎?”
“加上今天這塊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豬肉,這就是人證物證俱在,有什么好辯駁的?”
“要我說,指不定她和武岳之間還有其他見不得人的關系。否則武岳怎么會……”
“王寧!”顧遠洲冷聲厲斥。
這次他是真生氣了!
他幾步上前,長臂一伸,直接將王寧拽到自己身前。
王寧只比他略微低些,身材上兩人明明差不多。
可他這一扯,卻直接將王寧扯得雙腿懸空,活脫脫一只小雞崽子。
他略微垂眼,凝視王寧,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我打斷你的腿。”
王寧平時也是個混不吝的主,可被顧遠洲這么一呵,居然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