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音音提出離婚到現在,他們兩人每天都烏眼雞似得。
偶爾有和睦的時候,也多半是互不相關的狀態。
沈音音像現在這樣撲在顧遠洲懷中哭,那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顧遠洲胳膊微微有些顫,緩緩抬起,猶豫許久才落在她身上輕拍。
他像哄孩子似地低嚀:“真得沒事,你就別哭了。”
“這段日子就當是在家休息了。這家里什么東西都缺,剛好趁著這段時間置辦點東西。”
“好不好?”
哇——
沈音音哭得更大聲。
他這不就是在變著法地提醒她,從前他們家日子過不好,是因為她沒底線地貼補娘家。
好不容易她不貼補娘家,有心要好好掙錢,闖出一番天地來了,如今又攤上這樣的事。
說來說去都是她不好,都是她拖累了他!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哭得顧遠洲手足無措。
一道靈光從顧遠洲腦海中閃過。
他手掌一翻,突然扣住沈音音的后腦,沒等她回過神,仰頭吻了上去。
薄涼的唇貼在沈音音的櫻桃小口上。
她沒落完的淚夾雜在兩人的唇中間,又濕又潤,咸中帶苦。
這一下沈音音終于不哭了,雙眸圓睜,一臉驚駭地看著面前的人。
他高挺的鼻梁在她眼中不斷放大,俊逸的臉隔著層水簾一點點氤氳散開。
半晌,顧遠洲終于松開她。
他往后撤了撤腳步,站起來后轉身丟給沈音音一個側臉,啞著聲音解釋:“他們說……要想女人不哭,這……這是最管用的。”
嗯……
確實管用。
至少現在沈音音真得不想哭了。
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茫茫然地凝視顧遠洲。
他的臉紅了,從耳朵根一路紅到脖子。
那樣子不像是已經娶妻生子的男人,反倒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似得。
“你……”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