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也沒跟他客氣,退到一邊開始扒蒜。
狹長的廚房里,兩人誰也沒說話,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爾響起。
“對不起。”
“剛才……”
突然,兩人像是商量好似地一起開口。
沈音音蹲在顧遠洲身后,聽到他的對不起,眼睛一亮,仰頭看過去。
他背對著她,低著頭在干活。
下頜線繃得緊緊得,臉上沒一絲多余。
天殺得!
這男人到底是怎么長的啊?
沈音音這樣的死亡角度看過去,若是換成尋常人定然是什么缺陷都看出來了。
可是面前的顧遠洲非但沒有暴露出任何缺陷,反而越發精干,線條清晰,荷爾蒙爆棚。
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好半晌沈音音才回過神來,偏著腦袋問:“你為什么道歉?”
噠——
顧遠洲手里的動作停頓一下。
只一秒便恢復如常,繼續切菜。
“我也是聽部隊那些毛頭小子說的,我沒想占你便宜。”
原來他說的是剛才吻她的事。
一提起這事,沈音音覺得那溫涼的觸感好像還在唇瓣上沾著呢。
她臉紅得能掐出血,心里又慌又亂,低頭扒蒜的動作都走了樣。
手一滑,一顆蒜瓣滾到顧遠洲腳下。
她伸手去拿,卻抓到了他的褲腿。
顧遠洲居高臨下地看過來,恰好撞上沈音音抬頭,慌亂的雙眼直沖沖地望向她。
白皙的皮膚上蒙著層羞答答的紅色,睫毛一閃一閃得,像只受到驚嚇的委屈小貓,看得顧遠洲心里發癢,喉嚨不自覺地滾了好幾下。
他下意識伸手,想將蹲在地上的人扶起來。
可手探出去才發現,心慌意亂之下,手里的刀都沒放下。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