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洲又氣又惱,臉色發白,胸口劇烈起伏,連帶著呼吸都變得凝重。
他就想不明白了,有什么事不嫩好好說?
就算今天他穿成那樣出去的確有失體統,但他不是也及時改正了嗎?
再說了,她要是有什么不滿難道就不能直接告訴他嗎?
非要動不動就離家出走,要么就把離婚掛在嘴上。
沈音音心里還有這個家,還有他嗎?
越想越氣,顧遠洲繃緊下頜線,薄唇緊抿,怒不可遏地盯向沈音音。
卻見女人半揚起腦袋,黝黑的瞳孔里蘊著幾分竊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笑?”顧遠洲更惱,“有什么好笑的?”
他都氣成這樣了,她還笑?
她是不是沒有心啊!
“說完了嗎?”沈音音淡淡反問。
顧遠洲心里都是氣,憋悶得厲害。
越是如此,越是說不出什么話來,環抱雙臂,扭頭倔強地不看她。
沈音音偏著腦袋,抬腿傾斜身子,纖細的下巴微揚,眉眼彎彎地望向顧遠洲:“生氣了?”
顧遠洲嘴上說著沒有,身體倒是誠實地又往旁邊扭深了不少。
沈音音只得繞到他對面,抬手指向身后的包裹:“我整理了臥室,那里面都是一些不能用的舊東西,回頭再去置辦些新的。”
“還有,家里只剩下一套床上用品,連套換洗的都沒有,也得去買些新的。”
“對了,”她走到窗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齊窗高的柜子挪開,露出后邊墻上一大塊灰褐色,“這塊的墻皮已經脫落好久了,回頭你得找人來修補修補。”
“還有這個柜子的抽屜快銹死了,也得好好收拾收拾。”
她揚手指向顧遠洲身上的白墻:“回頭去買塊時興的鐘表掛在墻上,往后我看時間也方便些。”
“對了,還有……”
“你在屋里折騰了幾個小時就是重新打掃房間?”顧遠洲驚疑打斷沈音音,雙眼圓睜,滿臉錯愕地看向她。
沈音音長嘆,拿起床上羅列的清單連帶著裝錢的荷包遞過去:“這上面是我整理出來一些急需修補的東西。”
“明天店里開業,我晚上就過去,這幾日估計都得住在店里,這些東西就得你操心著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