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一聲,客客氣氣地提醒他,“程先生出來是要去洗手間嗎?”
他要是人有三急的話,南望尋思著還能給他指個路什么的。
雖然南望覺得作為一個女性這么問有點奇怪,不過這樣也好過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僵持在走廊里,可哪知道自己剛說完話,就見對面的男人全身僵了一下,抿著唇用那雙漂亮的黑眸將她望著,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南望,你一定要和我這么客客氣氣的?”
南望:?
誠然她今天對待程修謹?shù)膽B(tài)度就像初次見面一樣,可畢竟是在職場之上,這樣的不牽扯進私人感情的態(tài)度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他們頂多算得上是熟人,也并沒有什么私下的交情。
沒等南望想明白程修謹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就聽見他繼續(xù)說道:“南望,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干嘛說得這么嚴肅。南望愣了兩秒鐘,慢慢地點了點頭。
程修謹皺著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開來,南望以為他要結束對話了,卻聽到他又問:“你們的負責人不是江夏嗎,怎么換成了你?這方案是你寫的?”
南望吁了一口氣,她真是雙方唯一一個不知道對方對接人的人,“方案是江夏寫的,我只是臨時負責統(tǒng)籌。”
程修謹“嗯”了一聲,問清了她出來的緣由,才回答了南望之前的問題:“我出來抽根煙。”
南望也盡心盡力地給他指了指吸煙區(qū)的方向,這才捂著胃往回去找藥了。
等南望倒了熱水吃了藥,再慢慢走回會談室的時候,程修謹已經坐在長會議桌的對面了,臉色仍不大好看,一只手撐著額角,低著頭蹙著眉一頁一頁地翻著手上的企劃案。
沒想到他這一根煙抽的還挺快。
坐在南望身側的cici湊過來壓低聲音跟她咬耳朵,“南望,你和程大少是不是認識啊?”
“干嘛這么問?”其實也不是詫異,畢竟剛才程修謹一字一句說得很明白,又見面了,那肯定不是第一次見了,只不過南望覺著cici這時候忽然這么問,一定不單單只是好奇心的問題。
“會上他可是一直在看你。剛才你一出去,程大少就跟著出去了。”cici說到這兒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翻文件冊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可他一回來就這樣了,咱們今天這合作案,怕是有點懸。”
南望壓根就沒聽見去cici說得這后半截話,事實上cici說完第一句話她就懵了,程修謹在會上一直看著她?
不出多時,剛才出去的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也都回來了,南望抬手看了一眼表,十點三十八分,還有兩分鐘到約定時間,不過早一點開始大家似乎也都沒有什么異議,便直接開始了。
本來這會議前半截挺順利的,中場休息前南望這邊的幾個技術負責人已經把方案一條一條過完了,只等u這邊把甲方的需求提一提,把不滿意的地方改一改,今天晚上加個班跟進一下,晚上差不多就能將修改后的方案發(fā)給u了。可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原來半點意見都沒有、看起來十分隨和的程修謹卻跟變了個人似的,忽然說整個方案的思路都不對,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