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老者淡道,坐燈下悠閑的翻閱古書。
“柳家。”
黑袍人一笑,看似淡定,實則滿目的忌憚,先前距離較遠,感知不清,如今,才知這麻衣老者的恐怖。
“我家家主,欲請道友一敘。”
黑袍人不廢話,取了一張請柬,小心翼翼的放下。
麻衣老者不語,看都未看。
他這副神態(tài),可謂逼格滿滿,好似在說,話已帶到了,便哪涼快哪待著去,等會兒清人,就傷和氣了。
黑袍人干笑,轉(zhuǎn)身不見。
如老者所說,話已帶到了,去不去是人家的事兒。
“好小子,藏的夠深。”
麻衣老者笑道,口中的小子,指的自是趙云,很顯然,柳家至今不知煉器師便是趙云,今夜,該是把他認作那個煉器師了,這份請柬,多半是挖墻腳的。
正因如此,才很有趣。
老丈人費心挖女婿的墻腳,到哪都格外的新鮮,不過,以柳家做事的風格,完全做得出,前些天一場偷梁換柱的婚禮,都整的那般溜,更莫說挖墻腳了。
說著,他還瞥了一眼請柬。
柳蒼空嘛!他還是略有耳聞的,絕對是個狠辣的角色,真給他惹毛了,縱是自家的女婿,也照殺不誤。
去不去嘞!
麻衣老者又看古書,老實說,不怎么想去,一來他非煉器師,二來嘛!真不想與柳家扯上關(guān)系,是因趙云的師傅,這若日后找柳家清算,多半會捎上他。
這邊,趙云還在淬煉兵器。
黑袍人來時,他是能隱約感知到的,是那個小靈珠的功勞,至于跑來干啥的,用屁股想也知:挖墻腳。
怪只怪,他隱藏的太好。
乃至于,柳家至此都不知他就是那個煉器師,今夜趕巧,撞見了麻衣老者,是個人,都會對號入座的。
他會繼續(xù)藏,還得小心翼翼的藏。
柳蒼空的為人,他還是很了解的,真若得知這個秘密的話,多半會在暗中收拾他,哪怕他是柳家女婿。
嗖!
驀的,微風一陣,房中多了一人,正是麻衣老者。
“這貨,是咋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