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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笨dan，羚飛也是很早之前就明白了的。所以他也沒能指望那個笨dan能聽明白自己的話，乖乖地就此止住yan淚。

他轉過tou去，看著視野里被白雪覆蓋的世界。

“……真是的，怎么又被你救了呢。偶爾我也想……能夠救你一次啊。”

29

思維并不連貫。斷斷續續的，有時候醒著，有時候又會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睡過去之后又常常會被非常用力地搖醒，睜開yan睛就能看見虎三那張呆臉，本來就已經夠狼狽的，再加上那一臉似乎是生怕羚飛會一睡不醒的緊張表qg，看起來就更可笑了。

羚飛這么想著，他也就真的笑了起來。

虎三完全不明白他在笑些什么。如果是平時的話，他大概老早就已經tiao起來，緊張兮兮地檢查全shen是不是又有哪里不對了。可是在現在的qg況xia，他似乎連這一條也都忘記zuo，只是yan睛眨都不敢眨地盯著羚飛。而羚飛笑起來的表qg顯然讓他松了一kou氣，似乎這樣就可以確定yan前的羚羊還是活著的一樣。

到后來，老虎簡直有些神經質了，羚飛稍微一合yan，立刻就會被cu暴地大力搖醒，有幾次甚至還被咬了一kou。

“喂，喂，你別睡，你別睡呀……說幾句話吧。你不是老說我笨么，你罵我呀，你快dian罵我呀……”

羚飛昏昏沉沉地被虎三的大爪zirou來rou去。真是的，不能再這樣xia去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著。

虎三又一次用爪zi掰開他的嘴，將han在嘴里rong化了的雪shui哺過去的時候，羚飛稍微清醒了一些。嘴里han著的shui帶著腐肉的氣息，多少能想象到那tou老虎這幾天是怎么活xia來的。――或許那些腐肉曾經是自己的同類呢。不過腦袋像是也被冰凍了一樣，幾乎沒辦法zuochu正確的反應了。

“喂。”羚飛有些艱難地開kou，聲音啞得似乎不是自己的。

虎三一xiazi從原地tiao了起來，先是瞪著yan睛看了羚飛一會兒，然后突然后退兩步，不敢置信一般地又看了羚飛一會兒。因為距離拉遠了，羚飛不得不又重復了一遍：“喂。”

他想叫那tou笨dan靠近dian，因為以自己現在的ti力，大概沒辦法發chu很大的聲音。但是虎三卻又tiao了起來，然后突然轉shen，像是拼了命一般地tou也不回跑走了。因為動作太快，shen后揚起了一陣白茫茫的雪霧。就是在當初剛認識、他被羚飛追得慌不擇路的時候，也沒見他跑得這么快過。

羚飛躺在原地，不太清楚狀況地發著呆。幸好他沒呆多久，遠遠地一陣雪霧揚起，那tou老虎又拼命地跑了回來，在離他很近的地方猛地停住，大腦袋因為慣xg一直往前，幾乎撞到羚飛的腦袋才停xia。

羚飛呆呆地看著他。老虎呼哧呼哧地chuan著cu氣，帶著腥味的溫nuan氣息撲到羚飛臉上。近得幾乎把yan睛貼在一起，虎三瞪大著yan睛一眨不眨地看j羚飛的yan睛里。

“……阿羚？”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