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日楚不是傻子,他看的出來,直到最後焦子里的眼里都只有赤豔瀲一個人。或者,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
“哼,先關(guān)心你自己吧,來人,將他拖下去……焦子里的尸體就扔在山上,這山里的烏鴉多去了,何不讓他們飽餐一頓。”
被鞭打了足足三百下,又劈頭蓋臉澆了一盆鹽水,背上火辣辣的痛,沈日楚在shi冷的地牢翻來覆去睡不著。離他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小的窗口,映照蒼寒的月光,斜斜的照在青黑的地板上。順便拖長了那個站在門口的影子,俊秀且頎長。
準過身,沈日楚閉上眼,什麼也不想去想,究竟那封信是怎麼回事,他看了很多遍,的確是擒人的字跡沒錯,為什麼擒人要約他去南柯亭,為什麼焦子里會在那里,他到的時候焦子里已經(jīng)中毒,為什麼焦子里偏偏要指證說是自己做的?
那麼多的疑問,他想不明白。
“你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赤豔瀲好整以暇的坐在石床上,整了整衾服,看來已經(jīng)沐浴了,有淡淡茉莉的香氣。
“我…………請你出去。”他已經(jīng)盡力不讓聲音發(fā)顫。
那雙靴子偏生踩到他皮開肉綻的背脊,倒吸一口冷氣,依然習慣面對疼痛時緊咬下唇。
“為什麼今晚不赴約?”
“…………”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思及自己等了他一個晚上,卻聽見他和焦子里在南柯亭幽會的事情,怎麼會不生氣!
他為他假想過很多的可能,卻偏偏沒料到他會否認喜歡自己,就像是什麼劇毒,巴不得遠離自己,甚至把他打進地牢他也不肯承認。其實,只要從他的口中說出喜歡自己,就算他毒死十個焦子里自己也不會心疼的。
“你這張嘴巴真是一點也不討喜。”圍著沈日楚繞了幾圈,用尖尖的手指捏起男人的下巴,
“說句中聽的話就這麼難?難道你不怕被蟲子咬死?”另外一只手卻繞到沈日楚的尾骨處悄悄下滑,動作輕佻又曖昧。
沈日楚被赤豔瀲抱在xiong前,忙著掙脫,沒想到因為自己的晃動讓他下流的動作有所得逞,頓時臉色漲紅。
赤豔瀲卻像發(fā)現(xiàn)什麼新大陸似的,原來這個男人并非沒有情欲,并非不會臉紅,只是自己以前捉弄心太強,來不及好好欣賞。
“來,讓爺親個。”故意流里流氣。
果不其然,沈日楚連脖子都漲得通紅。
“哈哈哈…………”shi冷的地牢傳來一陣陣跟朗的笑聲。這個男人居然沒說一句話就把自己逗笑,真是可愛至極。
真想好好吻他的時候,沈日楚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