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
似低低呼喚,太陽穴上的手指胡了力道。
“憐兒可曾認識?”
中毒14
時秋,逐月山莊眾男寵獲邀賞月。沈日楚也收到了帖子,火紅紅的帖子慍手得很。自那天想咬古自盡後,赤豔瀲便不曾來過。擒人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差,倒還在想師傅若是回來了,一定要帶沈日楚離開,無論找不找到秦亦,再這樣下去,這個漢子會崩潰的。
紅霜滿天,月光甚好。美景如酒,激烈得只應天上有。沈日楚整了整衣衫,微微佝僂的背,顯得卑微怯小。他發絲凌亂,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穿著華服的麗人竊笑,這樣的人居然來敢赴赤豔瀲的約,殊不知他也是受到邀請的。
選了一張角落的桌子,盤腿坐下,抬頭看了看,對面坐著焦子里。焦子里眼神空洞,唯看見沈日楚時眼神稍微靈動了點。不錯那光卻是狠毒的,恨不得他死去幾十次,仿能解那心頭之恨。
因為少了身為男性的驕傲,他是不男不女的,受盡嗤笑。他獨坐冷板凳的時候沈日楚憑什麼卻能受到寵幸的待遇。究竟他什麼不如他?明明他是骯臟的,平凡的,無趣的。
有戲子唱曰:眾生媚,眾生笑,但聞仙樂處處飄。
麥浪翻晴風颭柳。已過傷香候。
畢竟是香迤逗。紅藥闌邊攜素手。暖語濃於酒。
女孩兒有著粗粗的辮子,臉繭紅撲撲的,唱著不符年齡的情歌兒,酥嫩小口,紅粉胭薄。那媚那笑,此刻多比不過堂上英姿,冷香半縷,別樣芳幽。
赤豔瀲今日著深紫金縷衣,雙排對肩扣,長袍至拖地,顏色鮮豔,襯以皮古,清秀繁麗。他斜扎馬尾,輕佻眼神若是似若無停留在角落,飲酒一杯接一杯,笙歌四起,至死方休。
他站起來,驚動四野,披濃濃月光,精致稍顯冷漠的面孔鍍上溫柔的白光。
“爺,你醉了?!兵P憐伸出的手,被撥開停留在空氣中。
有人低笑曰,“一宮的魅力也不過於此?!敝車D大笑。
沈日楚平日只品小酒,喝得最多的是家鄉的雎酒。用家鄉的大米釀作,入口粗糙,但品過的人皆念念不忘。
可是這里沒有,家鄉的東西一下變得很遙遠,思念卻觸不可及。
一道黑色的陰影籠罩住,抬頭便是修長勁瘦的男人,在夜風中,酒香濃烈撲鼻。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背酁囦傩Φ臅r候嘴角微微翹起,但只是一邊,似乎是他的冷峭居多。
沈日楚不出聲,優美的頭顱一下靠近。
“你穿這件衣裳真好看?!痹诙吅袅艘豢跉猓颠M耳蝸里,熱熱的,癢癢的,沈日楚慣性一縮脖子,
“你喝醉了。”
“是嗎?”菏澤般的雙唇仍舊譏諷,“通常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有醉,你說呢?”
輕輕拉開沈日楚的腰帶,這件衣裳是他送的,他當然記得,他不過不喜歡他的玩具穿別人的衣服,他要他從里到外都是自己的氣味。
“住手!”沈日楚嘴邊顫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