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元不等陶烈把話說完,打斷了他的話頭,緊接著說道:“陶鏢頭,你辦何事?為誰辦事?又奉誰的命令?”
“我家鏢頭和府衙之令!”陶烈有些不高興地回道。
“拿來!”金世元把手伸向陶烈,厲聲喝道。
“什么?”陶烈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既然為他們辦事,那他們的公文和手諭呢?”金世元繼續說道。
陶烈不由地目射兇光,威然地說道:“金世元,你有這個資格嗎?”
金世元叱道:“肖昆乃玄武鏢局的總鏢頭,也是大家推舉的三十六家鏢局盟主。他一家和鏢局遭此滅門,原來是你們干的。你們還想斬草除根,連孤兒寡母都不放過。他們身犯何罪?如今行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爾等半路還要劫殺,是何用心?真正的罪犯應該就是你們吧!”
“哈!哈!哈!依世元兄如此說來,是想要插手此事啰?”陶烈冷冷地說。
“天下人管天下事!”金世元也厲聲說道。
“你不怕牽連自身?”陶烈威協地說道。
“我金世元歷來是義不顧身!”金世元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既是如此,那就別怨本人得罪于你!”陶烈他將手一揮,“來呀!”
身旁的一個蒙面人鏘鋃一聲,長劍頓時出鞘,來了一個‘燕子穿林’,直刺向金世元。
金世元步子一滑,躲過了劍鋒。口中說道:“原來是飛天燕子葉坤。念我與你師父有一面之識,饒你一次。如若再要進招,可別怪我金世元手下無情!”
葉坤在同伙面前怎肯示弱,大聲喊道:“哪個要你留情!”話到劍到。第二招使出來個‘大鵬展翅’,人飛劍走,回旋半空。
哪料,他的劍剛剛走了半圈,腳便落了地。嘎的一下便立在金世元面前,身子連連晃動,面目扭曲,煞是難看。掙扎了片刻,便撒手扔劍,半截樁子似地栽倒在地。
原來金世元的鎖喉指已鎖斷了葉坤的咽喉,難怪他那么快便氣絕成尸。
陶烈知道金世元的厲害,遂大喊一聲,呼啦一下子,另六個壯漢并肩齊上,一擁便把金世元圍個水泄不通。
這時陶烈一個‘飛貓捕鼠’,趁著其他人圍住金世元之機,竟然直撲向那關洪和嬰兒。他心中的如意盤算是只要殺了關洪和嬰兒,回去就能交差。至于和金世元的茬子,以后再找不遲。陶烈的寶劍一陣橫掃,關洪和嬰兒命在咫尺之際。
在道道劍光向關洪他們逼近的剎那間,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陶烈的左臂,使他沒有回身之力。順著手臂看去,見來者竟是一位身穿藍布僧袍,面似淡黃的和尚。再細看那和尚年紀有四十多歲,穿扮得寬領、闊袖、肥襪的,一派清瘦灑脫的樣子。
當那人松開手時,陶烈完全認了出來。他皺了皺眉,問道:“你不是云臺寺的星空大師嗎?”
“阿彌陀佛!正是貧僧!”和尚答道。
“和尚,你也打算要蹚這個渾水嗎?”陶烈不解地問道。
“貧僧與關洪乃八拜之交,和肖昆也是至交好友,望陶大人看在貧僧面上,饒恕一次如何?”星空大師說道。
陶烈勃然變色,說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讓我們哥兒幾個打發你和那金世元一起上西天吧!”陶烈面帶兇氣,說著就動起手來了。
劍影嘩嘩,掌聲烈烈。九個人廝殺在一處,打的是難分上下。
那六人分作兩伙,把那和尚和金世元二人圍了個嚴實。陶烈同時一轉身,右手一揚,三支飛龍鏢直奔關洪和小嬰兒的頭部而來。
星空大師早已防備著他這一招了,他猛地一躍,來了個“飛鶴沖天“,由包圍圈中沖了出來,撲向陶烈。大力金剛掌著實地打在陶烈的后背志堂穴上。陶烈被擊得憑空飛出兩丈開外,身不由己,口吐飛血。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同時,星空大師的后背,也叫一蒙面人給刺了一劍。
此時,和尚又見兩個蒙面人奔過來用劍要殺關洪和小兒,便大吼一聲,一個分云撥月掌,在那二人寶劍還沒觸到關洪和小兒脖頸之前,就重重地擊在他們xiong膛的華蓋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