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聰又雙手一拱,十分和氣地說道:”晚輩有禮了,不知前輩與吳仲他們是什么關系?”
鐘槐冷笑一聲,道:“他們算什么東西,不過是老夫的跟屁蟲罷了。說完掃了吳仲三人一眼,這三人便低著頭,乖乖地又向后退去。
賀聰本無意惹事,又知道這鐘槐是武林中的高手,實在不好招惹,心里也不免有些怯意。于是他又嘿嘿一笑,向鐘槐施了一禮,說道:“晚輩多有得罪,給前輩賠禮了,還望海涵!”說完仍是嘿嘿一笑,轉身就想離去。
鐘槐怒道:“你這就想走?”
賀聰一楞,但笑容有些僵了,不解地問道:“前輩的意思是?”
鐘槐十指相握,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脆響,道:“什么意思?只怪你打狗沒有看主人,吃老夫兩爪再走吧!”
他邊說邊慢步走向賀聰,腳步聲咚咚響,其氣勢逼人。
賀聰知他是武林名宿,也不敢大意,急忙凝神靜氣待敵。
鐘槐雙目暴睜,沉聲地說道:“不要說老夫以大欺小,老夫先讓你三招。小子,出招吧!
賀聰怯道:“晚輩實不想與前輩為敵,你看這……”
鐘槐喝道:“現在由不得你了!”言畢雙手向前一探,十指如鉤,帶著一股勁風向賀聰抓來。
賀聰雖曾與父親學過一點功夫,可那也只是點皮毛。后又拜肖龍為師,由于時間太短,也只是學了點基本功力。后來幸虧與藍癲子學藝,可面對鐘槐這等高手,卻如何敢托大,當下急忙舉手格擋。
這鐘槐出手如風,招招皆是致命的殺著,仿佛眼前這個賀聰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先前說得不以大欺小,先讓賀聰三招。可此時仿佛把自已的話語早已忘得九霄云外。幾招下來,把賀聰逼得連連后退。
賀聰見他出手狠毒,心中也不由動怒,笑容一斂,一雙手也揮舞起來,硬是向著鐘槐雙爪迎去。
兩人身高相差太大,鐘槐是高大威猛,賀聰則是小而機靈。兩人瞬間就對了十幾余招,而且各有攻守。
鐘槐的大力神爪功果然了得,被他掃過,賀聰只覺得雙臂隱隱生痛,雖未受傷,也感到火辣辣地難受。
鐘槐心里也暗暗吃驚,完全沒料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屁孩,功夫竟然也十分了得。自己的招數十分兇猛,一般人也承受不了自已的招,可他已連接十余招卻若無其事。這時他臉上可就掛不住了,知道再這樣下去也難以奈何得了他,要想盡快取勝也是不易。心念一轉便已有了對策,他倏地大喝一聲,再次欺身而進。十指張開,手掌似乎變大了許多,閃電般地抓向賀聰的面部和雙目。
賀聰暗暗一驚,急忙使一招‘左右去手’去格他的雙爪。
哪知,鐘槐中途卻曲爪成拳,轉而攻他中路。賀聰卻格了個空,招式用老,不及回防,肩頭上重重地受了一擊。他已覺得疼痛難耐,就地一滾急忙向后退去。
鐘槐當然不肯放過這一良機,他不容對手緩過氣來,‘大力鷹爪’閃電而至。
賀聰吃他一拳,先機立失,一時間只有招架和躲讓,已無還手之力。
鐘槐的‘大力神爪’何等凌厲,片刻之間,賀聰已然險象環生。一招避得稍慢,身上的衣衫已被抓裂,xiong前已有幾道血痕。不得已只好左跳右閃,勉強再折解他十余招,可早已顯得力不從心。
終于被鐘槐逮住破綻,他的‘大力鷹爪’虎虎風生,左手擊他下盤,右手再取他雙目。賀聰已知再難避開,大驚之下,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卻忽聽鐘槐怪叫一聲,賀聰不由地睜開眼睛一看,卻見他右臂已軟軟垂下。他一臉驚訝地退了好幾步,在他面前的地上掉了一根筷子。原來,這忽然飛來的筷子已點了他的肩井穴。
鐘槐氣憤地大叫道:“何方鼠輩,竟敢暗算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