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隨著叩門聲,酒店的木門開出條縫,從里面鉆出個肥胖腦袋,四周張望了一下,才望著賀聰問道:“客官可是要用飯歇腿?”
賀聰抹了抹汗,說道:“是呀,來你這酒店門前叫門,不是吃酒用飯,那還會是干啥?”
又是“吱呀”一聲,木門打了開來,那人催促道:“快進來,快進來!”
賀聰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肖瑤,帶著一絲疑惑的神情率先走進了門內。
酒店很是簡陋,但是可能因為緊閉著的門。所以和外面的寒氣相比,倒是顯得有那么一點暖意。
一進門,賀聰就嘟囔開了。原來這酒店內竟然只有方才開門露頭的那個肥胖中年人,他到好像似掌柜的。這店內其他則是空空蕩蕩,凳子都翻在桌子上,好像許久沒開過張似的。
二人選了張稍微顯得干凈點的桌子坐定,點了酒菜后,賀聰忍不住向肖瑤問道:“姐姐,這小鎮上真是透著奇怪,這才黃昏,大街上連個人都沒有。你看這酒店,怎么竟然也沒有一人?”
此時那胖掌柜的端著一盤水走了來,道:“兩位客官,酒菜還得稍等片刻,先請洗把臉,在憩息一下。”。
肖瑤此時也是帶著一絲疑惑,便問道:“掌柜的,你們這小鎮是怎么了?不說平常趕路的人一個都沒有。就是你這酒店,怎么也這等冷清,連一個客人都沒”?
那胖掌柜見問,臉上那拽肉不由得一顫,看得出是因驚怕所致。他習慣性地扭頭四面看了下,好像怕被人偷聽似的。方才湊近肖瑤兩人面前,低聲道:“客官,你們是趕路的吧!你們有所不知,本來我們這小鎮因為地處南來北往的要道,也很是熱鬧。只是從去年起,不知怎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家丟失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孩子都會丟。而家里雞鴨豬狗的也會丟去很多。于是鎮上的人都傳說,這鎮子來了吃童男童女的妖怪。所以,這天一黑就都不敢再出門。后來有人聽說此事后,就去查探,結果是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前不久,竟連趕路住店的人也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如今,就連我們鎮上的人也時不時的會突然少個把人,而且男女都有。現在鎮上的人都是人心惶惶,才成了如今這般景象。”
胖掌柜因為害怕臉都發白,他看了肖瑤和賀聰幾眼,又低聲道:“客官,我看你們是過路的秀才,我勸你們聽了也就罷了。可不要去查探什么,那可是送死去的。到時不要再惹惱了妖怪,把我們給毀了,那可就全完了。”說完心有余悸地又去忙他的事。
肖瑤和賀聰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疑惑和震驚。
賀聰低低的說道:“姐姐,你說這究竟是妖怪還是惡人的所為?會不會是什么魔頭在依仗童男童女練什么邪門毒功。可是那趕路的過客怎么也會失蹤?難道這魔頭還真的吃人不成?”
肖瑤緊蹙著眉頭,半晌才抬起頭看著賀聰,低聲道:“聰兒,你說的也有道理,這魔頭用童男童女來練功這點基本可以肯定。但其他人的失蹤,可就不好說了,難道真的是被那魔頭給吃了不成?”
賀聰內心疑惑的看著肖瑤道:“真的吃人?可是從沒聽說有靠吃人來練的魔頭啊?”
肖瑤依舊雙眉緊蹙,沉聲道:“聰兒,我們先不想那么多。既然我們來了,既然知道這件事,就絕不能袖手旁觀。這事縱然只是聽聞,只要稍具正義之心,哪還能不管?既然遇上了,就在此耽擱幾天來探個究竟,也好為民除害。”
賀聰贊許的點了點頭,凝重的道:“姐姐,我聽你的。反正我們也不急于趕路,即遇上此事,干脆探個明白,也不枉到此一行。”
二人在談話中,那胖掌柜已把酒菜送了上來。店里無其余人等,所以二人干脆把掌柜的請上一起用膳,順便讓胖掌柜把這里的情況介紹一下。
肖瑤和賀聰就在這酒店住了一夜,路途中的疲乏一掃而空。第二天,二人仍是秀才和書童的打扮,與那胖掌柜先別后,到這附近裝作游山玩水查看了一遭。
不知不覺間,來到離小街大約有十里遠的云霧山中。兩人走在被林蔭所遮蓋的山間小道上,山風吹拂,到也很是涼爽舒適。
一路上賀聰臉上很是鄭重,看著慢慢前行的肖瑤,稍微有著一絲緊張的說道:“姐姐,我思來想去,總覺得那魔頭會藏匿之地。如真是在這山中,此山險峻,怪石成群,說不定那魔頭會在暗中窺探著我們。這就讓人是防不勝防,我們還是小心從事為好。”
肖瑤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此山的確險惡異常,只是我等此來是要剪除危害民眾的魔頭,就算他是冥府地獄,刀山劍林,我等要闖它一闖,萬事小心謹慎便是。”
頓了頓,又道:“你現在的武功可有什么進展?”
“姐姐,有沒有進展可談不上,不過許多方面還要靠你多加指點。”賀聰抓住時機到是向肖瑤指教,一路上到也向肖瑤學到不少。
二人又走了一陣,賀聰又忍不住問道:“姐姐,我們現在已經快深入此山腹地,只是怎么連一絲絲的蛛絲馬跡都還沒有發現,莫不成那魔頭不是隱匿在此山中?”
肖瑤又淡淡一笑道:“聰兒,耐心點,我估計那魔頭就在這此山中。你看這山,按照平常,最起碼應該有鳥獸驚覺了。可是,從進山到現在,就連野鳥飛禽都沒見到過。所以我推測這山中的鳥獸都被這魔頭屠殺殆盡了,而被殺盡的唯一解釋就是被當做了食物。”
賀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姐姐,你說的是,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姐姐,你武功了得,心智也是超人一等。我和你在一起,又可以學到不少東西了。”
肖瑤淡淡的笑了笑,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