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蓉兒卻乘勢一把奪過那瘦削男子手中的劍,把劍插入劍鞘中。說來也巧,那劍和這劍鞘仿佛是天生配好的一樣,恰到好處,谷蓉兒一見反到是興喜若狂。
可那群黑衣人見到谷蓉兒從首領(lǐng)手中奪劍,仿佛遭到羞辱一樣,個個怒不可遏,卻也都敢怒而不敢言。
夏可欣這時也走了過來,不知怎么卻圍著那瘦削男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呵呵一笑道:“這位公子還是小姐?你為什么要搶奪這把劍?你這樣豈不是破壞了江湖規(guī)矩?常言道:君子有才取之有道,你這樣明搶豪奪大是不該。現(xiàn)在看來你不是公子,也不是君子,應(yīng)該是個小女子吧?”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伸手拿下她的面具。
瘦削男子伸手想阻攔,可為時已晚。面具已被取下,結(jié)果露出一張艷麗臉龐,透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只是這時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那先前說話的黑衣人情急之下喝道:“快放了我們柳小姐!”
原來這女子卻是聚軒莊柳元嘯的女兒柳青青,柳青青是柳元嘯的獨生女,自然對她百般愛護(hù)。這次任務(wù)是柳青青自己要求的,平日一跺腳武林就要嚇一跳的柳元嘯,唯獨對這獨生女兒沒有辦法。最后只的派出得力手下保護(hù),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沒想到出師不利,碰上了賀聰和夏可欣他們?nèi)恕?/p>
賀聰在月光下見這女子有曾相識的感覺,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于是也就沒放在心上。見劍已到手,便不想與這些人糾纏,便對那女子說道:“對不起了姑娘,在下情急之下出手沒了分寸,實在的抱歉。”然后轉(zhuǎn)身對夏可欣和谷蓉兒道:“我們走吧!”
夏可欣道:“我們這樣走,這些人還會來糾纏的,那可怎么辦?不如我們把這女子也帶走,留作人質(zhì),免得他們糾纏不休。”
賀聰?shù)溃骸拔铱礇]這必要,再說我賀聰做事歷來是光明磊落,也更不會怕他們這些人的糾纏。即然她是個女子,也就不要再為難她啦。”
那柳青青突然道:“你說你是賀聰?不對,怎么和我當(dāng)時見過的不一樣呢?”
夏可欣聽那女子說話,便回道:“怎么會不一樣?賀聰就是賀聰,未必還有二個賀聰?這個賀聰如假包換。”
柳青青急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原來他不是這樣的。”
那夏可欣更是一笑道:“你還不一樣呢,我還一直以為你是男子,怎么一下子又變成女的啦?”
柳青青疑惑道:“他一個大男子為什么也要變?nèi)荩吭瓉硭窃隍_我?”
說完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記得他當(dāng)時是為了保護(hù)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想來這也不為過。于是又緊盯了一下賀聰問道:“你可記得我?”
賀聰撓了撓頭說:“姑娘說什么事啊?不過,在下似曾與你有相識感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還望多加原諒。”
柳青青又追問道:“你是真想不起來,還是假想不起來?當(dāng)初你救了那賣藝的一斑人,還打敗和趕走了那六個賊人,這你總該記得吧!”
賀聰一楞,忙說道:“這些當(dāng)然記得啦,這些你怎么知道的?噢!你是那騎馬的女子?對了,你應(yīng)該就是柳青青!愿我眼拙沒認(rèn)出你來,多有得罪,實在抱歉!”
柳青青證實了他確實是賀聰,欣慰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夏可欣不悅道:“好了!好了!看到女子腿就軟了,我們趕緊走吧!”
谷蓉兒過去從來不干涉賀聰?shù)难孕械模恢趺匆采锨袄∷f道:“我們趕緊走吧!時候不早了。”
三人放掉柳青青,便急匆匆地離去。那幾個黑衣人想要追上去,卻被柳青青制止住。柳青青緩緩站了起來,冷艷高傲的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兩眼看著賀聰三人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復(fù)雜的情感。幾許忿怒和失落感,又在瞬間回復(fù)到原本的冷然模樣。“回去!”轉(zhuǎn)身說出這兩個字,并戴好假面具,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