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二大錠銀子,現在卻只剩下這不多的碎銀放在眼前,已讓人心中不快。“其他銀子呢?”賀聰的聲音依舊很冷,但是低低的聲音在問。
“銀子都在……在我老婆那里,我是一點都沒用!”中年男子那顫抖的話音,似乎有點讓人憐憫。他邊說邊看著賀聰,見賀聰臉上仍毫無表情,不由地又慌了起來。
“原本是二十兩,我什么也沒用,都是我老婆用的。”中年男子毫無顧及的出賣了他的女人,仿佛那女人不是他的一樣。他又說道:“小爺!這一切都是我老婆讓我干的,要殺你也不是我的意思。小爺,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命吧?”
胖女人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大俠!你不要聽那死鬼的胡言亂語,都是那死鬼見財起意,才起害人之心,這都與我無關。少俠啊!你就饒了我吧。我家還有病重的老母親臥病在床啊!您就可憐可憐我吧!”
“你們把我扔下河的時候,為什么不可憐可憐我呢?”賀聰略帶嘲弄的聲音讓女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發著抖的身體不知道怎么是好。
賀聰根本就不愿意和這種人多費口舌,伸手把銀子收回。然后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睛爆發著森森的寒光,死死的盯著她。那胖女人嚇的連忙跪著嗑起頭來,心里暗暗期盼著眼前這少年能放過自己。
賀聰也懶得理她,站起身來對于得水和于在水二人說了聲:“我們走!”
女人心里涌出狂喜,中年男子更是高興。二人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一旁用雙目躬送的眼光看著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賀聰回過頭對這二個傻愣著的胖女人和中年男子大聲道:“記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了虧心事,上天是要懲罰的,所謂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如果再聽說你二人作惡,我可絕不輕饒!”
望著走出門的三人,胖女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對著自己身邊的男人狂喝道:“你他媽的也太不爭氣了,這下好了,到手的錢又丟了。你說怎么辦?我不管,你可要想辦法把我的損失補回來,不然你就別想進這家門。”胖女人把一肚子的氣都撒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女人,想說點什么,但是看見女人惡狠狠的模樣,把剛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走出了店門,酒店里留下的只有女人的喝罵聲。
自離開那小漁村后,于得水和于在水二人似乎都不怎么說話,他們總是默默的跟在賀聰身后。他兄弟二人本該是個很開朗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都變得沉悶和憂郁起來。這讓賀聰很不理解,只是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變重了,壓力變大了,責任更大了。
這天,三人正走在路上,于得水突然停了下來。許久沒說過話的他抬頭望著賀聰,并拉了于在水一下,二人單膝跪下,躬身道:“大哥!我和在水弟都想過了,希望大哥能傳授我們武功,做我們的師傅。”
賀聰被二人這一動作搞的莫名其妙,側過身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于得水和于在水,瞳孔不斷的收縮著,他想看清眼前這二人到底是什么想法。“為什么要選擇我做你們師傅。”賀聰詫異的問道。
“因為我們要報仇,所以想跟你學武功。”于得水說的很坦誠,很直接。
賀聰看著滿臉堅定神情的于得水和于在水,也認真地問道:“你們真想自己報仇?”
于得水的口氣生硬的道:“不錯,大哥!我們自己的仇還是由我們自己去報。但是……”
賀聰道:“你們可曾想好?要想學武功可要花很多的時間,付出很多的代價,更要吃許多的苦。”然后他伸出自已的雙手,緩緩的說出自己練習武功曾經受過的苦。
于得水和于在水二人異口同聲道:“大哥!你放心!我們也能吃苦。也能有一雙同你這樣的手。”
賀聰看了看于得水,又看了看于在水,欣慰地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們,起來吧!”賀聰居然答應了他二人的要求,答應的那么直接,沒有絲毫的做作。
二人沒想到賀聰會這么爽快地答應,心中還有些詫異。詫異的抬起頭,卻發現了賀聰真誠的雙眼正盯著他二人。二人目光也迎了上去,就這樣三人對望著,誰也不愿意先挪動眼神。
“起來吧,我的拜師禮不需要這么久的。”片刻之后,賀聰才淡淡的說。
二人默默的站起身來,負手站在賀聰身側。賀聰于是取下寧虹留下的那把劍交給于得水,三師叔湯先越用過的那把劍交給于在水。道:“好!我教你們!”
于得水看了看眼前的劍,沒有伸手接過它,嘴里卻堅定的說:“我要跟你學刀!”
“我教你用劍!”賀聰仍然把劍放在于得水身前,淡淡的說:“拿著它,它才是你該學好的東西,我的刀你是永遠學不來的。”
“我?為什么?”于得水問道。
“沒有為什么,沒有理由,如果你真的要我告訴你理由的話,我只能說,你不是我。”賀聰的話有些打擊于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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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和你一樣能學好刀。”于得水臉上洋溢著自信。
“不可能,因為我們的經歷不同。這和天賦、勤奮沒有一丁點的關系。”賀聰堅持的舉著劍,說:“你的經歷注定了你只能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