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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摘星14（第1頁）

方清歌笑道：“他可是正經(jīng)八百的男兒身。有他在，就沒問題了吧？”

莫待只得抱拳行禮：“見過凌寒上仙。”

方清歌笑道：“世人都知道他不喜歡別人叫他上仙，你還偏偏這么叫，你這是刻意疏遠(yuǎn)？不對呀！你身上有千里遙的氣味，你是今年摘星的考生。摘星的人不都想跟他套近乎么？你怎么還故意惹他生氣？”

“仙后只有兩個哥哥，什么時候多了個妹妹？”

“我是仙后在凡間認(rèn)的妹子。”方清歌拉著雪凌寒的手道，“我這侄兒最是聽我的話。我有求，他必應(yīng)，我隨時可以拉他作陪。”

“凌寒上仙應(yīng)該對鳳梧城不陌生，有他就用不著我。我有事，告辭了。”

方清歌抬腳就跟。雪凌寒望著莫待遠(yuǎn)去的背影道：“別跟了，他會煩。”

“就不！難得碰見個會吃的人，我絕不放過。”

“珍饈美味，瓊漿玉液，請問您少過哪一樣？”

“那些東西有什么好吃的？等你活到我這個年紀(jì)你就會知道，好吃的東西都在人世間，帶著煙火味，平凡卻不平淡，滋味悠長。別廢話了，趕緊跟上。”

雪凌寒拗不過，只有依從。兩人追著千里遙的氣味來到一處窩棚前，見莫待正跟一個小姑娘打招呼。方清歌要湊過去說話，被雪凌寒?dāng)r住了。

莫待把東西遞給小蝶，又將口袋里的碎銀子掏光：“眼看就入夏了，孩子們不能光著身子。”

吳憂轉(zhuǎn)進(jìn)窩棚，端了張凳子出來。那凳子四條腿的顏色都不相同，有兩處的接口還非常新，想來是剛修好不久。他把凳子放在莫待面前，一聲不吭地走了。

小蝶小聲道：“他就這樣。明明感激你，就是嘴硬不肯承認(rèn)。”

“無所謂的事，我不在意這些。他愿意離開這里了么？”

“不愿意。我想，他是不敢相信會有人真心為我們打算。”

“那就等他想通了再說。我還是住在鳳來客棧，有事你去那里找我。”莫待拿出那朵小小的雙生花，指著小蝶黑亮的發(fā)髻道，“賣花人要把花插在頭上才能體現(xiàn)出這花的價值與美麗。”

“我哪舍得？茉莉花雖然不值錢，可萬一有人看中了，那就是錢。”

“這花可以開很長時間，你戴著，好看。”莫待去到吳憂身邊，用笛子戳了戳他的背：“你過來，我教你幾招防身術(shù)，以防萬一。”見吳憂不搭不理，又說，“你若不在乎小蝶與孩子們的死活，就接著耍性子鬧別扭。如果你想保護(hù)他們，和他們一起活下去，就認(rèn)真學(xué)。”說罷打出一套簡單實(shí)用的拳法，將動作拆解，逐步說明。沒過多久，吳憂的腦袋扭過來了。他看了沒幾眼，就跟著練起來。他悟性不錯，不費(fèi)時間就將整套拳法記住了。莫待糾正了他的錯誤動作，不厭其煩地提醒他出拳要領(lǐng)。“現(xiàn)在你用這套拳法來攻擊我。記住，你內(nèi)力淺薄，取勝之法在快、準(zhǔn)、狠。”

雪凌寒道：“莫公子，我來陪他練吧。”

吳憂甩過去一對超級白眼：“才不要！”

“他有傷在身，不宜勞累。”說話間，雪凌寒已站好了位置。“既然你這么不喜歡我，何不想法揍我一拳解氣？”

吳憂咬咬牙，一跺腳就沖雪凌寒去了。他哪是雪凌寒的對手，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忙活了大半天，連雪凌寒的衣角都沒挨著。雪凌寒不時出言指點(diǎn)，順帶指出他從前練武的壞習(xí)慣。練了大半個時辰，雪凌寒停下手來：“你掌握得差不多了，只要勤加練習(xí)，防身是沒問題的。”

方清歌終于逮到說話的機(jī)會了：“官府不是說鳳梧城里無貧民么？那這些孩子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