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苑的拍賣會上,盛惜月的畫以五千兩的高價被人買走,難道這個人是他?
可是,若是裴司堰真的敗了,他就不怕毀了盛惜月的終生的幸福嗎?
但是,如果她死了,盛惜月倒是幸福了,所以,封停云不在乎長公主的霸業(yè),只想要她的命?
意識到這一點,一股巨大的恐懼朝她襲來。
竇文漪如墜冰窟,“我死了,盛惜月和裴司堰琴瑟和鳴,你在地府肯定也會很欣慰!”
此言一出,封停云怔了一下,臉色勃然大變,怒道,“你閉嘴!”
果然,猜對了。
竇文漪松了一口氣,“怎么?這就破防了?如你所愿,裴司堰待我不過是虛情假意,其實,我甚至和他早就擬定好了和離書,所以,他不會來救我的。就算你全身而退,也只是成全了別人。”
“你的算盤全都會落空。”
話音剛落,忽見一侍衛(wèi)奔來,撲跌在封停云的面前,面色惶惶,“封大人,大事不好了,玄甲軍大敗陳王,章承羨已急行軍從北面趕往天寧城,西山大營的兵力根本抵擋不住這兩路人馬……”
“孟相,以及朝中好幾位大臣都被太子的人直接扣押住了,如今天寧城的禁軍不足五千……而太子帶了人馬正朝這邊趕來。”
封停云靜靜地聽著侍衛(wèi)的話,面色毫無波瀾,就好像早就預(yù)料到這等局面。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竇文漪,“看你他還是看中你的。來人,把她關(guān)進去!裴司堰是弒君殺父的逆賊,爾等食君俸祿,是時候報效皇恩了。”
她背脊竄出一陣陣寒意,封停云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竇文漪和翠枝被他們粗暴地推了進去,門瞬間被人鎖上。
慌亂中,竇文漪吹響了哨聲。
她揚聲高喊,“爾等莫要被他騙了殺我事小,得罪新皇事大,你們現(xiàn)在放下武器投降,我以太子妃都名義保你們不死!”
“他封停云是孤家寡人你們沒有父母親人嗎?不如棄暗投明,解甲投降!”
“別聽她妖言惑眾,給我澆上桐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