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每一寸裂縫都在貪婪地喝水。
我蹲下抱著膝蓋痛哭。
我爸聽見哭聲,急了:“哎呦,不想來住就不來嘛。”
我哭得更大聲了。
“我來住啊!誰說不來了!!!”
我爸瞬間樂得牙花都蹦出來了,當(dāng)場轉(zhuǎn)賬十萬元。
我十萬,蘇小雪十萬。
一碗水,端得四平八穩(wěn)。
蘇阿姨也讓我放心用,這十幾年我爸靠著投資掙了不少錢。
我重重點(diǎn)頭。
我們過了一個非常開心的生日,蘇阿姨戴著我給她準(zhǔn)備的金項鏈到處給她小姐妹炫耀。
我把我們的合照放在了朋友圈。
晚上我給蘇小雪惡補(bǔ)三小時英語,小姑娘心地善良,智商不詳。
我決定先放過她,拔下充電的手機(jī),一打開,居然我媽的未接電話有88個!程如玫的10個!
我猶豫著回了一個。
我媽尖銳的嗓音瞬間刺進(jìn)我的耳膜:
“你怎么把我的蛋糕給那狐貍精送過去啊,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還有蘇秋月脖子上的金項鏈,你別告訴我是你送的!你媽我,過生日連口肉都吃不上,在家喝咸菜湯,而你居然給勾引你爸的狐貍精送禮物,你就跟你那喪良心的爸一樣賤。賤貨,白眼狼!”
我摸著蘇阿姨給我買的真絲睡衣,輕聲道:
“媽,這些都是跟你學(xué)的。反正是現(xiàn)成的東西,順?biāo)饲槁飤”
“程!家!珍!你有病啊!這些都是我的,我的東西!”
電話里爆發(fā)出更為尖銳的叫聲,但是我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我甚至懷疑,如果她在我面前能瞬間把我撕碎。
想不通,這么生氣干嘛呢?
是被回旋鏢打疼了嗎?好難猜呀。
我笑著躺下,蓬松干凈的被褥輕輕包裹身體,隔絕一切寒冷。
就在迷蒙入睡時,手機(jī)彈出了新消息。
是男友趙晉:
“你媽說你兩年前做過流產(chǎn),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