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業臉黑。
負責送他回家的表侄兼助理看著他的臉色,小心道:“表舅,您難道真要去勸祝寧入會?我看您今天出來的時候臉色可不太好啊”
“不去能怎么辦?”丁昊業黑著臉,“今天我敢不去,明天我那五千萬的入會金,直接就能變成我孝敬李慶利的生日禮金!”
表侄被這話鎮住,“那您,沒想過把這事推給別人?”
丁昊業聞言更是一聲冷笑,“推給別人?那我如何出頭?”
表侄不明白。
他也是第一次來魔都,從小生活的環境跟丁昊業是兩個世界,并不能理解他的話。
丁昊業看著他,幽幽道:“商場就是菜市場,大家所有人都是出來賣的,只是有些人賣的貴,有些人賣的賤。我倒霉,上錯船,被裴近宰了好幾刀,沒了體面,淪落市場只能賤賣。”
“你覺得我現在給人當狗,被人踩在腳底,明知道是坑還要往里跳很傻叉,可我告訴你,現在這個社會,你想做人,就得先當狗!你以為大人物身邊缺的是人才嗎?錯!他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這里是魔都。人才都爛大街了!”
“既然如此,你身無長物,又只能賤賣爛賣,大人物憑什么用你?你憑什么翻身?”
丁昊業伸手扯了扯他的領帶,往上一懟,“忠心啊!”
表侄氣管被勒住,喘不過來氣,丁昊業半似泄憤半似敲打,“聰明的永遠比不過聽話的。你們現在笑我當狗低賤,可等有朝一日我再次翻身,誰還會嘲笑我當過狗?誰還敢嘲笑我當過狗?就算有人不長眼要用這事來羞辱我,只要我翻身成功,錯的也是對的。他們再說起我,也只會說我這步棋走得對!這,就是現實!”
說完,他甩開表侄的領帶,表侄劇烈咳嗽,眼淚鼻涕嗆了滿臉,丁昊業看都不看,摔了車門就往別墅反方向走,表侄開口喊:“表舅,你不回去了嗎?”
“滾!”
一聲怒吼,表侄嚇得人發抖,隨后也打消了要跟上去的心思。
就在這附近,他這么大個人,也不可能出事不要再跟上去了,免得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