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許流年,阮向倩怎么可能大手一揮,直接調(diào)動旗下多位搖錢樹停下工作全部飛往海城?
說到底,就是因為許流年。
而且,她也沒想到兩人會在這里再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許流年看出祝寧的驚喜之下的恍,“其實(shí)我以前從沒想過會用這種方式跟你再見面。”
他低聲道:“她我媽,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二十年的時間,白手起家,靠著自己一步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簡直是傳奇一般的存在。”
“其實(shí)有好多人在暗地里揣測我跟我媽之間到底是什么情況吧。”
祝寧沉默,早在來這里之前,媒體新聞確有不少報道揣測,阮家新公子是私生子來著。
許流年:“但他們想錯了,我就是婚生子,只是因為我爸不是個東西,把我媽打跑了,她不要我了而已。”
祝寧張張嘴:“年年”
許流年對她無事一笑,慢慢說:“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是做生意的,家里條件其實(shí)很不錯,我的鋼琴舞蹈也都是從小啟蒙的。”
“后來,我爸投資失誤破產(chǎn)后債臺高筑,帶著我們四處搬家躲債,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變得陌生暴虐,把所有的戾氣都發(fā)泄在我跟她身上,天天喝酒打人,好幾次都直接把我媽打進(jìn)了醫(yī)院,要債的來我家,看到我媽,我爸反倒賣慘問他們借錢要生活費(fèi)。”
許流年雙手交握,臉上表情嘲諷,“可我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只要有要債的來家里,他就直接把我摁在地上打,我媽來攔,結(jié)果他打她打的更狠,當(dāng)著要債的面說,要錢沒有,要命就兩條全部帶走,我媽怕他再打我,一聲都沒吭過。”
他說這話時聲音不停在抖,眼圈通紅的,“她都被他打出血了”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太小太弱了。”
許流年喉管發(fā)疼,“我知道,她不是想不要我。”
“她是要活不下去了。在那個時候,她連她自己都管不了了,還怎么去管孩子?她不是故意不要我的。”
祝寧輕聲問他,“那你心底,會恨她嗎?”
出乎意料的,許流年輕道:“我不恨她。”
“我只是”
“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