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笑起來,“不用叫那么大聲,我聽得到。”
段子墨從臉到脖子到每根頭發(fā)絲,都在訴說著憤怒,手關(guān)節(jié)被他捏的嘎吱作響,他狠狠地瞪著面前的江松,目眥欲裂的,“談生意就談生意,你對我父親動手算怎么回事!”
“打住。”江松:“沒有證據(jù)的話可不能胡說啊。”
他笑瞇瞇道:“誰能證明李醫(yī)生是被我?guī)ё叩模俊?/p>
“沒準(zhǔn)兒他只是遇到了什么熟人,被載去兜風(fēng)了呢?”
段子墨暴怒上前,“不是你的做的還能有誰!”
江松順勢便往人群一退,那些前來討薪的員工自然形成人墻擋住他的動作。
“段少,我們這么多人,你還想動手嗎!”
段子墨氣到渾身顫抖,望著眼前一張張昔日熟悉的臉,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此刻荒謬的旋轉(zhuǎn)。
“讓開”
人群不動。
“讓開!我讓你們讓開!”
他如一頭暴怒的豹子嘶吼上前,可雙拳難敵四手,他哪里是烏泱泱一群人的對手?
左邊人對著他的臉狠狠來上一拳,右邊人就揣上他的膝窩將他摁在地上,青年掙扎嘶吼眼淚縱橫,身上的壓制卻更多。
“江松!!”
江松從人群出來,嘖嘖兩聲走到他跟前,蹲身笑著看他,“段少,何必呢?”
“本來咱們可以友好達(dá)成合作的,你好我也好,但現(xiàn)在你看看,事情鬧到這一步,多難看吶。”
“卑鄙小人!”
段子墨含著眼淚憎恨罵。
“只要能達(dá)成目的,卑鄙有時候也是光榮。”
江松:“段少倒是高尚傲氣,可老爸還不是在醫(yī)院等死?”
“小人!”
江松從懷里掏出文件放在地面,隨后舉起他滿是青筋的手在他滲血的傷口狠狠一摁,段子墨吃痛,指紋蘸血,江松笑著問:“是段少自己摁,還是我?guī)湍戕簦俊?/p>
段子墨滿目憎恨。
“段少,你得想想你父親啊。”
他狀似嘆息道:“腫瘤壓迫神經(jīng),拖一天多一份危險,你說要是李醫(yī)生被朋友邀請進(jìn)家里小住個十天半個月的,段總能不能挺得住呢?”
“如果段總因此耽擱病情有了三長兩短,那夫人呢,又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