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忙得昏天黑地,工作之外的心思也全都給了她,哪里還有心思給家里的燈具?
“能適應嗎?”
祝寧眨了眨眼,“可以的。”
池瑥年點了點頭,帶她進去,然后始終用修長的身形為她頭頂灑下一片陰影。
祝寧仰頭,就見他對著自己微微勾唇,頭頂的白熾燈打在他的臉上,他的鼻骨優(yōu)越挺立,羽睫在臉上灑下一片長長的陰影,皮膚剔透如羊脂玉般,清潤無雙。
在滿室驚艷的畫作之中,他才像是最出塵的那一位。
祝寧,池瑥年轉眸勾唇,抬步從收納的整整齊齊的顏料柜中取顏料,白皙修長的手指叩住色彩,掏出畫架,“要來一幅嗎?”
祝寧躍躍欲試,“好。”
“我擺什么姿勢?”
她做了個淑女造型。
池瑥年托著畫盤笑,“找一個不累的姿勢就好。”
祝寧干脆坐下,沖他抬下巴,那來吧。
池瑥年又是一陣笑。
祝寧坐定。
池瑥年調色上筆,雙目視線不停在她跟畫紙之間來回游蕩。
每落下一筆,都有種恍若夢中的錯覺。
直到畫紙落滿,她的笑臉躍然,他才恍惚的留下一株鳶尾落款池瑥年。
“畫好了?”
她湊近看,帶著清甜果味的酒香鉆進鼻腔,他緩緩側目,側臉擦中她落下的發(fā)。
“哇。”
少女驚喜的呼聲在耳邊響起,“跟我一模一樣。”
她轉頭沖他笑,“不愧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