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瑥年屏住呼吸。
“很抱歉,小姐已經出遠門了,近期一長段時間,都不會再回海城,抱歉。”
嗶——
周遭所有的雜音都隨著這聲告知遠去,一如他苦等多年的白用工,慢慢的化作一道耳鳴的長音。
消融在無盡的絕望之中。
“池總,您的臉怎么白了?”
“池總,您怎么流血了,池總!”
關切緊張的呼聲嘈雜響起,池瑥年慢慢低下頭,抬手,擦到一身的血。
下屬瘋了似得要為帶他去休息檢查,他恍若未聞的站在原地,張嘴,聲音很輕的問。
“她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只有一聲抱歉。
池瑥年閉眼。
又是抱歉。
黑色邁巴赫行徑機場,祝寧岑深小妹等人登機。
機翼空中航行,徹底遠離海城。
池瑥年坐在轉運床上往天上看,臉色蒼白,脆弱的呼吸灑在呼吸面罩上。
下屬遲疑道:“池總,祝小姐已經被裴近截胡飛滬了,要我幫您定機票返航嗎?”
“不。”池瑥年緩緩出聲,“我要先留在海城。”
他揭開氧氣面罩,在所有的驚喊聲中下了車。
“我還有事做。”
另一邊,祝寧落地魔都,司機載著兩人穿行高架,寫字大廈林立,天地是車內的天地,多幅廣告大屏在眼前閃過,外眺大樓在視線中一點點縮小成一層層玻璃隔間,世界多家百強企業,就在其中。
發動機轟鳴,全球限量不足百架的豪華超跑從身邊一閃而過,道上行人見怪不怪。
游艇港邊游輪鳴笛短號,私人豪華輪渡發動穿行,在水面拉出長長的波。
天空私人飛機航飛穿過云層,飛機云一條從天那頭貫穿到天這頭。
凡在街頭走,睇不見一個邋遢人。
180年,魔都以奇跡般的發展速度,走完了newyork的三百年。
在這里、
錢只是數字。
邁巴赫穿行大道,駛向一家五星餐廳,門童恭敬開門,迎賓迅速引導。
“祝小姐,裴總已經在等了。”
“裴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