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動耀陽,那些跟耀陽深度捆綁的公司財團,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他們藏在暗處,你若貿然行動,那就是踩地雷,把他們揪出來就好了。”
祝寧翻動文件,上面各類信息細致全面,從耀陽對外披露過的法人公司,再到控股企業,皮包公司。歷年來的對接合作方,深度捆綁的利益關系,企業高管曾多次私下約見了誰,在哪兒約見,公或私,除此之外的其他利益來往、牽扯進的存疑案件
方方面面,應有盡有。
是肖在倫的能力范圍之內無法提供的,更全面的,耀陽的一切。
祝寧看過,壓下心底的波濤,轉而問他:“池總,你為什么給我這些?”
“你也跟耀陽有仇嗎?”
京滬杭三地聯合圍剿耀陽的新聞還歷歷在目。
祝寧懷疑池瑥年也跟耀陽過不去。
池瑥年:“確實有仇。”
池瑥年看著她:“他們動了我的人。”
他的視線看過來,一眨不眨的,祝寧還有種他說得是她的錯覺。
反應過來感覺不對,他們之前并沒有私交,可問題是她又總是在他身上感到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更矛盾的是他自己親口說兩人并不相識。
他怎么可能是為了她?
腦子里這么想,可心里那股熟悉感,又讓祝寧陷入矛盾。
為什么她心里總是有個聲音在喊,自己在很久之前,真的見過他
“池總,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不是見過。
是認識。
池瑥年手指猛縮,心口悸痛。
緊抿著唇,忍住從喉管里要泄出的疼意,“不認、識。”
祝寧張嘴,“可我總覺得”
“叩叩。”
房門敲響,隨后緩緩推開,元叔那張笑得沒有感情的臉出現視野。
“少爺,老爺讓我來接您了,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請動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