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賭氣似地往下摸,她跨坐在他身上。
下一秒,周衍翻過身壓她到身下,濃重的氣息吐在她脖頸,揚起一陣癢癢意。
屋內的光線只有那一點,但余笙還是看清楚了周衍的表情。
她呆呆地感受著他的幅度,滴落的汗水,粗聲的喘息,突然理解了為什么人。想拉神明下位。
一陣又一陣的波浪洶涌而來。
結束時已經到晚飯時間,余笙徹底失去力氣,她整個人都在抖,任憑周衍幫她清理干凈所有的黏膩。
“晚飯想吃排骨湯嗎?”周衍吻在她額頭,柔聲問。
余笙輕輕地點頭。
他的手指插在她的發絲里移動:“你再休息會兒,我去做飯。”
周衍留了盞臺燈,離開臥室,順手關上門。
余笙哆嗦著手找到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見自己從肩膀到鎖骨,再到xiong前,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跡。
她如愿所償地見到周衍在床上也失控的一面,他不是神明,他是地獄里來的惡鬼,一點點要把她的骨頭都吞進肚子里。
余笙看到桌上的三菜一湯,心里有疑問:“你做的嗎?”
在倫敦的時候,周衍會做飯,但廚藝堪憂。
“嗯。”周衍把筷子和勺放在她面前,幫她盛了一碗湯,“回來才學的。味道應該不差。”
語氣篤定,和最早那次不同,不是對著網上的教程做的,而是真正跟著師傅學的,還是周宗國幫他牽的線,師傅是以前給外賓做國宴的行政總廚。
余笙嘗到湯里的鮮美,比以前她喝過所有湯都要好喝。
“是挺好的。”
很敷衍的一句夸獎。
余笙抬眸,看見暖色的燈光打在他的桃花眼里,五官冷峻又柔和。
突然胃里燒得厲害,酸味從食管里翻上來。
余笙丟開勺,沖進衛生間,將剛剛喝下去的湯吐了個干凈。她剛抽出紙擦干凈嘴,惡心感又回來了,胃里已經空了,她干嘔著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一回頭,余笙看見周衍站在衛生間,臉色沉得厲害。
她用力想說話,喉嚨里的音節似乎破碎掉,不愿意連成一串。
被愛會讓一個人變得勇敢……
醫生診斷余笙是胃粘膜受損導致的反酸嘔吐,不需要住院,吃點藥回家養一陣就好了。
亮敞的大廳人很多,一頓嘈雜,余笙拉著周衍的衣角,跟著他去窗口取藥。
從醫院出來,周衍的臉色并沒有好上幾分,糟糕的情緒似乎從一個點流向了另一個點。
“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兒,我去買個東西。”
周衍再回來的時候,語氣恢復如常。他遞給余笙一個紙袋,里面有幾包像果凍包裝一樣的嬰兒水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