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余笙存好包,“你稍微坐一下,理發師馬上過來。”
余笙蹲下來,搓了搓五一的狗頭:“你在這里要乖一點。”
很快有理發師出來迎接,余笙被帶到一面鏡子前的理發座位。
理發師是一位高挑的女生,右臂上紋了一串櫻花。
“我叫ea,是你今天的理發師。”
&幫她降下椅子的高度:“是要補染發根嗎?這個長度得有半年沒補過了吧。”
“差不多。”余笙想了想回答,“但我不想再漂了。我打算把下面染成黑色。”
“黑色?”ea有些意外,提醒她,“黑色看起來會比淺發色稍微顯老一些。不過黑色看起來更高級,發質也顯得好一些。你長得漂亮,什么色都襯得好看。但染黑的話還是要仔細思考喔。一旦染黑就沒辦法再染其他顏色了。”
“我不想要白金色了。之前每個月都要漂染,保持了兩年多,很傷頭發。我其實原本想直接把金色部分剪掉,但我頭發長得沒那么快。新長出的頭發還沒到耳朵。”
最后在ea的建議下,余笙放棄了純黑色,轉而選擇帶一點冷棕調的黑茶色。黑茶色雖然也會慢慢掉色,但等完全掉干凈,她頭發的長度應該足以夠剪個齊耳短發。
余笙覺得ea的方案很不錯。
染發過程中,她放在鏡子前面的手機震個不停。
&詢問:“是不是有人有急事找你?”
“是個騷擾電話,不用管。”
“現在網絡時代信息泄露太嚴重啦,我也經常接到亂七八糟的電話,根本拉黑不完。”
余笙點頭表示贊同:“確實。”
然后她表情淡定地拿過手機,掐斷了屏幕上來電人的通話請求,拉黑屏蔽一條龍服務。
盡管不知道手機另一端的王一松是什么表情,震驚或者生氣,總之不會好過。
余笙有種隱秘的快感,就像上次掛斷陳婉清電話時一樣。
“謝謝你。”
周衍本以為余笙口中的“理發”會像在倫敦時候一樣,他在看到余笙一頭烏黑秀發的時候,明顯愣了下。在黑色的襯托下女孩柔軟的皮膚依舊白皙透明,但與燦爛的金發相比,少了份蒼白。
他在浴室里身行力踐地和她討論了白天的那個話題,沒有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余笙抽噎著回頭,沒辦法看清楚他的面容,余光掃到他桃花盛開的眼尾。桃樹不開花的時候冷寂得過分,直到突然醒了,滿枝的溫柔嘩啦抖了一地,搖亂她的靈魂。
細細麻麻的雨落在窗戶的玻璃上,潤物細無聲。大地春雷,大自然用特有的方式驚醒蟄居冬眠的小動物。余笙被窗外乍響的轟鳴嚇到,身體抖起來,后頸迅速貼上滾燙的熱和輕微的痛意。她被迫伸長脆弱的天鵝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