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實把他的心臟浸在油鍋里煎熬。
余笙看見周衍繃緊的表情,以為他還在生氣,于是伸出手試探著去拉他。她抽了下鼻子,繼續(xù)解釋:“你最近經(jīng)常很晚才回家,我不知道你在不在。所以我才回漿水巷,小安肯定在,她可以幫我付車費。”
“你別生氣”
余笙的手捂了這么久,還是冷的。周衍摁住的手,熱量在皮膚間流動。
“我沒有生氣。”他又調(diào)高了暖氣,聲調(diào)很克制,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余笙怔怔地抬頭望他,第一次在周衍好看的眉眼間讀到近乎狼狽的情緒。
回到公寓,周衍抱著余笙去洗澡,他仔細地用熱水替她清理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余笙泡在熱水里,看見周衍半跪在浴缸邊,他的衣服被水打shi,描摹著緊致腰腹的流暢線條。
她不自覺圈上他的脖子,溫度爬上臉頰。
周衍摸了摸她的后頸,溫聲問:“暖和了嗎?”
余笙難以啟齒地,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咬著他耳朵說:“阿衍…”
通常到這個時候,兩個人下一步會開始負距離的親密接觸。
但今天周衍把她從浴缸里撈出來,用浴巾一點點擦干她的身體,然后替她穿上睡衣。
余笙在他懷里扭了扭腰,周衍的喉結(jié)滾了滾,手上依舊幫她系好睡衣的紐扣。
“怎么了?”余笙不理解他的動作。
下一秒周衍把她抱起來,抱到客廳的沙發(fā)上,他拿出紙和筆,鋪在她面前。
周衍報出十一位數(shù)字,微笑著對她說:“這是我電話號碼,你寫一遍,記住。記不住我們今天就不做。”
余笙錯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周衍說的話,他以往在這方面對她總是有求必應(yīng),現(xiàn)在卻反過來拿這件事裹挾她。
“記不住。”她賭氣地別過頭,把筆摔到茶幾的另外一邊。
周衍把筆撿回來,又重新給她念了一遍數(shù)字。他顯然有用不完的耐心,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對她念,等她重復(fù)。
“我討厭你!”余笙幾乎要哭出來了。
但周衍沒有放過她,半哄半威脅地陪著。
余笙花了很久,但終于她確信那串?dāng)?shù)字像刻在石碑上一般刻進了大腦里。
周衍親上她軟糯的嘴唇,把她的腰往上送了送,夸她:“笙笙很棒,很厲害。”
在被撞擊的時候,余笙用出全身的力氣咬在他鎖骨上,那個位置她最喜歡。
她松開牙齒,帶著哭腔地大罵:“周三,你真的是個混蛋。”
周衍舔干凈了她的眼淚,動作沒有停下,聲音低低的,極具蠱惑力。
“笙笙,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