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清楚地知道在這種時候跟著購物欲一起膨脹起來的還有她的性需求,周衍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拒絕她,他像有用不完的體力。
但他停止健身這個舉動讓余笙開始思考兩個人是不是在接連的夜晚運動過度了。
余笙故意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清洗拉花缸,用音量掩蓋尷尬:“那我下次可以買的牛奶,中文叫什么?”
“舒化奶。”周衍先回答了她的問題。
余笙的耳垂猶如淡粉色的奶油,顏色逐漸加深。他沒有錯過這個細節,他瞇起眼睛,重復之前的一句話:“晚上太累?”
不銹鋼的拉花缸掉落在水槽里,碰撞出清脆的響聲。余笙沒抬頭,急切地試圖穿過面前的人:“我要帶五一出門遛彎了。”
周衍伸手拽住她:“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他溫和地微笑,眼眸里映著微光,聲音卻涼薄。
余笙被寬闊的肩膀桎梏在一小塊面積里,她不說話,推了推他的手臂。
“我以為我們在這件事上比較有共識。”
周衍的手貼在她的腰上隔著白色布料緩緩摩擦。側腰上癢癢意不斷,余笙不自覺踮起腳。
余笙被他的話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承認兩個人在這件事上確實配合得天衣無縫,從一開始便是。
最后磨蹭半天,她哼唧著解釋:“你這兩天沒有在早上健身…”
周衍嘴角的弧度放大,放開她:“沒關系,我們可以晚上再討論這個話題。”
余笙還是有點懊惱:“你從來說過你乳糖不耐。你前幾天的時候就可以告訴我你還連續喝了三天。”
“某人自己說要給我展示她學習的新技能。”周衍想起她的表情,摩拳擦掌像是要上戰場。
余笙也知道差生文具多這個道理,狡辯道:“我在課上表現很好,老師和同學都夸我。”
“你今天還要去上課嗎?”
余笙拿起臺面角落里的記事本,翻開夾著書簽的那一頁,如同小學時候在教室里早讀一樣念起來:“先去遛狗,然后回家通關只狼的三周目,下午和方菡一起去上課,然后吃潮汕牛肉鍋。晚上約了理發師。”
周衍知道她最近在為只狼的白金獎杯努力。他作為休閑的普通玩家里再有天賦,這種硬核的魂類游戲也超出了他的能力。余笙跟一個boss一磨就是一上午,她還差一些技能點就能完成這項壯舉。
“晚上要我去接你嗎?我今天晚點和香港那邊的合作人有視頻會議,結束以后可以來接你。”周衍的目光落在余笙的頭頂,新生的軟發宛如茂盛的海藻,別著一枚淡黃色的蝴蝶發夾,再往下的金□□亮卻突兀。
“那我還是自己回來吧。”余笙用筆在記事本上又添上一句話,“要買舒化奶。”